
所有人都以為,我為報恩和裴成硯訂婚。
是為了圓他爺爺最後的心願。
可真正讓我妥協的,是他和白月光相似的眉眼。
明知他愛慘了殺父仇人林夏凡,我仍抱著僥幸。
直到領證前夜,我又一次撞破他們在婚房抵死纏綿。
林夏凡衣衫半褪靠在他懷裏,他卻笑得坦然。
“你該懂分寸,我們沒有到最後一步,夠給你麵子了。”
可這不是第一次了。
林夏凡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裴成硯反複侵占。
裴成硯捏著她的腰輕笑,“等我和她完婚後,就能徹底占有你了,想想就期待。”
他們都覺得我傻,覺得我隻會忍。
卻不知道我早就查清,
他爺爺不是突發重病,而是被林夏凡害成了植物人。
一周前被她拔了呼吸器後,死了。
我沒有鬧。
而是把我的婚戒套在了林夏凡的無名指上。
“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
這場自欺欺人的戲,我不演了。
“於念安,你什麼意思?!”
裴成硯的胸口劇烈起伏,眼底全是火。
下一秒,他一把扯下林夏凡手上的戒指摔在地上。
“把你的破婚戒給夏凡戴,惡不惡心?”
我盯著地上打轉的戒指,忽然笑出聲。
是啊,林夏凡怎麼會看得上這隻有兩位數的合金戒指。
廉價又可笑。
就像這段婚姻,從頭到尾都是裴成硯演給爺爺看的戲。
我掃過二人身上肆意的咬痕,語帶諷刺。
“你還有臉問我?”
“明天我們就要領證了,你現在卻和別的女人躺在我們的婚房!”
我不是沒忍過。
他跟我說,林夏凡見不得他結婚,婚禮必須取消,我忍了。
他又說,婚房主臥留給林夏凡,我隻配睡保姆房,我都沒說一個不字。
可現在呢?
他把林夏凡摟在懷裏,眼神裏滿是施舍,高高在上告訴我。
她的膜他還沒碰。
我就應該感恩戴德,繼續當自輕自賤的狗。
他的囂張,不過是把我的容忍當窩囊。
我轉身要走,一件帶著腥臭味的衣服突然砸在我頭上。
是裴成硯的上衣,上麵還沾著沒幹透的黏液。
“趕緊拿去洗幹淨。”
裴成硯皺著眉揮手。
“我這衣服可是羊絨的,洗不掉你得三倍價格賠給我。”
我攥著衣服的手微微顫抖。
三年了,每次都是這樣。
他答應爺爺,要把第一次留到婚後,不和林夏凡做到最後一步。
林夏凡就把火氣撒在衣服上,次次把汙穢弄滿他的衣服,再讓他丟給我洗。
裴爺爺資助了我十年,這份恩我一直記著。
所以我處處忍讓。
忍他們在我麵前摟摟抱抱,忍他們次次惡心我後。
還在和他在裴爺爺麵前假裝恩愛情侶。
可現在,爺爺已經走了。
那份讓我次次妥協的恩,徹底還清了。
我深吸一口氣,伸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機。
一把點燃了手裏帶著腥臭的衣服。
布料燒起的瞬間,腥臭味混著焦糊味散開。
我的聲音卻平靜極了。
“我不願意。”
裴成硯愣了兩秒,瞬間瞪大雙眼。
“於念安,你瘋了嗎?!”
“好啊!我現在就給爺爺打電話,讓他看看你多能耐,連我們的婚房都敢燒!”
在他眼裏,我永遠是那個逆來順受的窩囊廢。
但我現在不是了。
我把燃著的衣服往婚床上一扔,又彎腰抄起腳邊的臟水桶。
就在裴成硯撲過來的瞬間,我劈頭全都澆在了他的身上。
看著狼狽跳腳的二人,我聲音平靜。
“裴成硯,我不是你的仆人,更不是你們惡心人的工具。”
林夏凡臉色黑沉,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於念安,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沒有反抗半分,隻是看著頭發還在滴水的裴成硯道。
“明天的領證,我就不去了。”
“你敢!”
裴成硯急了,“你忘了你答應我的?明天要是讓爺爺看出岔子,我跟你沒完!”
提起裴爺爺,我的笑聲更大了。
趁林夏凡愣神的瞬間,我攥緊拳頭,狠狠砸在她臉上。
她吃痛鬆手後,我邁步逼近裴成硯。
“你天天和林夏凡鬼混,什麼時候問過裴爺爺一句?”
“你知不知道,裴爺爺在醫院已經......”
“你閉嘴!”
林夏凡突然衝過來打斷我。
她眼神發狠,聲音卻帶著慌張。
“於念安你別在這詛咒爺爺!他隻是犯了高血壓,我請了最好的醫生,醫生說肯定能治好!”
提起裴爺爺,裴成硯紅了眼,指著我尖叫。
“爺爺是你的恩人,你居然敢咒他?你有沒有良心!”
林夏凡也跟著幫腔,“現在就給成硯跪下道歉!你還想不想進裴家的門了?”
我站著沒動,裴成硯的怒火更盛。
他猛地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把匕首。
刀尖直直對著我的嘴,他聲音發顫道。
“我要的隻是一句道歉!你要是還給我甩臉,我就割了你的舌頭!省得你再說晦氣話!”
林夏凡立刻上前,強硬地掰開我的下巴。
刀尖抵住我舌尖的瞬間,血腥味蔓延開來。
裴成硯的手頓了頓,突然粗喘著氣扔掉匕首。
“算了,明天領完證還要去給爺爺交代,我就暫時放過你。”
“但......你必須受教訓!”
他又彎腰撿起匕首,用刀柄狠狠砸向我的太陽穴。
我眼前瞬間發黑。
林夏凡趁機在我後腰踹了一腳,我踉蹌著倒在地上。
後腦勺重重撞在桌角,劇痛讓我幾乎窒息。
意識模糊間,林夏凡用鞋尖踢了踢我的臉。
“於念安,你最好永遠別醒來。”
可下一秒,裴成硯的驚呼卻在整個婚房炸響。
“夏凡!匕首...... 匕首什麼時候紮進她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