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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工位。

而是徑直走向了天台，拿出另一部手機。

剛按下一號鍵。

“少爺。”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冷幹練的女聲。

她是秦玥，我真正的首席特助，盛世集團未來的核心高管之一。

“是我。”

我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那個叫趙凱的資料，發你了。”

“五分鐘前收到了，少爺。”秦玥的效率一如既往。

“我要五家公司。”

我說。

“什麼樣的？”

“表麵幹淨，資產清晰，但實際債務總額，不低於兩個億。”

“法人結構要複雜，債務陷阱要深，確保一旦接手，神仙也救不回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秦玥在高速思考。

“明白了，少爺。我會處理成一份投資大禮包，包裝得精美一些。”

她懂我。

“把他送進去，需要多久？”我問。

“盡職調查、法律流程、資產交割......如果對方足夠貪婪，且迫不及待......”

秦玥頓了頓，給出了一個數字，“七十二小時。”

“很好。”

“受益人，寫誰的名字？”

我看著遠方龍騰集團的巨型LOGO，嘴角浮現一絲冷笑。

“當然是趙凱。”

“以誰的名義送？”

“一個讓他無法拒絕，也無從查證的人。”

我掛斷電話。

將手機放回口袋。

第二天，我照常打卡上班。

公司裏的氣氛有些詭異。

昨天看我笑話的人，今天看我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和......忌憚。

一擲十萬，眼睛都不眨一下，這不像一個普通職員能幹出來的事。

我懶得理會這些目光，徑直走向茶水間。

剛接了半杯水，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

“喲，這不是林凡嗎？”

趙凱雙手插兜，斜靠在門框上，滿臉的譏諷。

“怎麼，昨天的十萬塊，把你這個月的生活費都搭進去了吧？”

“今天中午，是不是準備喝水喝到飽？”

我轉過身，平靜地看著他。

“多謝趙總關心，還沒到那個地步。”

我的平靜，似乎刺痛了他。

他走近兩步，壓低了聲音，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裝，你繼續裝。”

“我查過了，你那張卡，是張普通的儲蓄卡，不是什麼黑金卡、鑽石卡。”

“昨天那一下，怕是把你爹媽的養老本都給掏空了吧？”

他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快感。

“你是不是覺得，你那樣很帥？”

“我告訴你，在我眼裏，你就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傻子！”

“一個為了點可憐的麵子，不惜借遍網貸的蠢貨！”

我沒說話。

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他見我不為所動，眼裏的怒火更盛：“我告訴你林凡，這事沒完！你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你在龍騰待不下去！你信不信，下個月，你的工資單會更‘好看’？”

我終於笑了。

“趙總，我很期待。”

“你......”

就在這時，我口袋裏，那部特製的手機響了。

我掏出手機。

趙凱瞥了一眼，眼神更加不屑。

“嗬，還是個老掉牙的諾基亞？怎麼，智能機用不起了？”

我沒理他，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經過處理的、沉穩而陌生的中年男人聲音。

“是林凡，林先生嗎？”

“我是。”

“有人向我推薦了你，說你雖然年輕，但在項目上有獨到的眼光。”

我眉頭一挑，配合地演著戲：“您是？”

“我姓王，是K先生的代理人。”

“K先生？”我故作疑惑。

趙凱本來準備轉身離開，聽到“K先生”三個字，腳步猛地一頓。

整個華夏，敢自稱“K先生”的，隻有一個。

他被稱為“投資之神”，行蹤詭秘，從不在公開場合露麵，卻憑一己之力攪動半個資本市場的傳奇人物！

趙凱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睛裏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電話裏的聲音還在繼續：“K先生最近打算在國內扶持幾個有潛力的新人。他對你在龍騰集團上次那個新能源項目的判斷，很感興趣。”

“K先生準備了一份見麵禮，送給真正有眼光的人。”

“五家前景廣闊的科技公司，作為初始投資。”

“希望，能交到對的人手上。”

我沉默著，眼角的餘光，卻一直鎖定著趙凱。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神從震驚，變成了狂熱。

“不好意思，你可能打錯了。”

我緩緩開口，語氣平靜。

“我隻是個普通職員，這種事，你應該直接聯係我們領導。”

說完，我作勢就要掛斷電話。

“別！”

趙凱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把按住我的手。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手都在微微顫抖。

“別掛！兄弟！林凡兄弟！”

他幾乎是貼在我的手機上，對著話筒喊道：

“王先生是吧？我就是趙凱！龍騰集團副總！這次的項目，我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