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知夏坐在書房裏,一根又一根的抽煙,整夜無眠。
天剛亮,她就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準備一場婚禮,越盛大越好,我要重新嫁給周庭昀。”
她想,或許一場盛大的婚禮能讓庭昀看到她的決心,能讓他知道,她這次是真的想保護他,想把欠他的都補回來。
可消息剛傳到溫子珩耳裏,他就瘋了般闖進書房,臉上滿是不加掩飾的偏執。
“姐姐,你怎麼能再跟周庭昀辦一場婚禮?他根本配不上你!”
溫知夏皺了皺眉,語氣帶著疲憊的安撫:“子珩,庭昀受了太多苦,我得補償他。”
“補償?” 溫子珩突然笑了,笑裏滿是瘋狂,“那姐姐就一視同仁吧。”
“你要嫁給他可以,但必須給我一個孩子!”
溫知夏的瞳孔驟然收縮:“子珩,你別鬧了,我隻拿你當弟弟!”
“隻是養姐弟!” 溫子珩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眼底滿是祈求與威脅。
“姐姐,我隻要一個孩子,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自殺!”
溫知夏看著溫子珩眼底的瘋狂,知道他說到做到。
她想起周庭昀,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妥協了。
她告訴自己,隻是試管,等孩子生下來,就能和溫子珩徹底切割,就能專心彌補周庭昀。
當晚,溫子珩端著一杯加了料的牛奶走進了她的房間。
他穿著暴露的睡袍,聲音沙啞:“姐姐,熱牛奶。”
溫知夏本想拒絕,可看著他眼底的委屈,最終還是接過了杯子。
十幾分鐘後,她的意識漸漸模糊,隻覺得渾身燥熱,把溫子珩當成了周庭昀,吻了上去。
“姐姐,你終於屬於我了。”
溫子珩拿起手機,對著兩人赤身相擁的畫麵拍了張照片。
他點開周庭昀的對話框,把照片發了過去,“庭昀哥,姐姐好熱情。”
周庭昀點開消息,呼吸驟然停住,胃裏一陣翻湧。
他猛地站起身衝進洗手間,趴在馬桶邊幹嘔起來,酸澀的膽汁灼燒著喉嚨,卻比不上心口的疼痛。
他一直以為,溫知夏就算再偏向溫子珩,也是真的把他當弟弟。
卻沒想到,她連最後一點底線都沒守住。
周庭昀看著那張照片,久久不能回神。
他以為自己早就恨透了溫知夏,早就對她沒了任何期待,可真的看到她背叛的證據,心還是像被鈍刀反複切割,疼得快要窒息。
“溫知夏……”
“是你親手把我推向了複仇這條路的。”
第二天一早,溫子珩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衫,領口故意敞開,露出脖頸間的吻痕。
“庭昀哥,早啊。” 他放下杯子,故意把手機往桌上一放,屏幕亮著,正是昨晚那張照片。
“昨晚姐姐太累了,現在還沒起呢,不過也是,畢竟我們折騰到後半夜。”
周庭昀正低頭切著麵包,聞言隻是抬了抬眼:“哦?是嗎?”
他放下刀叉,身體微微前傾,湊近溫子珩,一字一頓道:
“真是辛苦你了,我身體沒恢複好,沒法滿足她。她找你,大概隻是沒地方發泄而已。”
溫子珩的臉色瞬間僵了,辯駁道:“你胡說!姐姐是因為愛我才會——”
“愛你?” 周庭昀輕笑一聲打斷他,眼神裏滿是嘲諷。
“那你告訴我,昨晚她情動的時候,喊的是誰的名字?是子珩,還是……庭昀?”
溫子珩怔住,表情更加扭曲,昨晚溫知夏意識模糊時,確實斷斷續續喊過“庭昀”。
“閉嘴!” 溫子珩的情緒徹底崩潰,猛地站起身,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你憑什麼這麼說!姐姐愛的是我!”
“你一個無父無母被人虐待過好幾年的精神病,也配跟我搶姐姐?”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撞上去的時候,你爸還沒死呢。我倒著車又撞了一次,然後來回碾了三四次!”
周庭昀的喉嚨被掐得發緊,呼吸漸漸困難,但心裏卻暢快無比。
他的衣服裏放了一支錄音筆,溫子珩的話被一字不落錄了下來。
“姐姐什麼都知道,但姐姐選擇保護我,她愛的是我!你去死,去死吧!”
“子珩!你幹什麼!”
溫知夏剛醒,衝進來時正好看見溫子珩掐著周庭昀的脖子。
她臉色驟變,衝過去一把將溫子珩狠狠推開。
“姐姐!你居然幫他!” 溫子珩踉蹌著摔在地上,看向溫知夏的眼神滿是委屈和憤怒。
溫知夏沒理他,快步走到周庭昀身邊,輕拍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幫他順氣。
溫子珩抬起頭,死死盯著周庭昀,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