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洛熙,夏洛熙,快醒醒。”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夏洛熙耳邊不停的呼喚。
誰啊,琉璃宮還有誰認識我嗎?還這麼清楚的叫著我的名字,頭好混啊,眼皮好像有千金那麼重,怎麼都睜不開。
“丫頭,丫頭,你快醒醒啊,你再不醒,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就要死了,你相公過不了多久也得死,整個天赫國和野球國到時就會因你而覆滅!”
“我靠,你誰啊,有沒有搞錯,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我不就睡會覺嗎。”夏洛熙被這麼大個帽子扣下來,氣得立馬從昏睡中醒來,火大的衝麵前的帥男吼道。
“我不扣這麼大的帽子你能醒嗎?小丫頭,你還挺能睡的。”帥男含笑風聲的望著麵前雙眼噴火的小丫頭,除了性格,那小摸樣真是和皇兒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知道會不會是、想到這裏,帥男眼眸灰暗了以下。
“我是孕婦,孕婦當然嗜睡啦。”夏洛熙不甘的反駁道。
“好啦,不扯這些沒用的了。時間有限,我們趕緊進入正題吧。”
“正題,什麼正題?”夏洛熙滿頭霧水的問著帥男。
“你在夢中所聽到的,感受到的都是真的,別懷疑,這裏並非什麼夢境,而是墨玉香的虛無世界裏。”
“虛無世界?那你是誰,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墨玉香又是什麼東東呀?”夏洛熙猶如好奇寶寶一般有著一大籮筐的疑問。
“墨玉香配合喚魂秘法、招魂秘法和安魂秘法,可以將一個人的靈魂換掉,然後將換出來的靈魂鎖在墨玉香內。我是琉蘭國的皇帝,當年皇後,也就是幽藍的母妃病逝,我一直沉浸在悲慟之中,就連幽藍都很少顧及到,終於在皇後去世一年後,我相思成疾,病倒在塌,終於讓他們有機可趁,將我的靈魂鎖在這墨玉香之內,而那個侵占我身體的靈魂,掌管了整個琉蘭國仍不知足,還妄想吞掉天赫國。而你也成了他實施此野心的籌碼。”冷琉禹語氣凝重的道出自己的身份,回想起當年的種種,愧疚難當。
“吞掉天赫國,這家夥也太狼子野心了吧。可惡,我家澤才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敗呢。”夏洛熙氣憤的揮舞著拳頭。
“那可不一定,天赫國皇帝愛的是你,攝政王愛的我的皇兒,先前野球國攝政王以為你是皇兒而對你鍥而不舍,費心心思想從天赫國皇帝身邊將你奪走,而現在你的靈魂在這裏,他們又將皇兒的靈魂召喚了回來代替你,攝政王不可能察覺不到他所愛的幽藍回來了,這樣就更不會放手了。而假的冷琉禹正是看中了這點,讓攝政王相助出兵,打下天赫國作為迎娶幽藍公主的聘禮。”
“不是吧,這麼離譜,他的聘禮也要的太大了吧。攝政王可以將幽藍擄出皇宮啊,反正他武功高強,眼線眾多。”夏洛熙誇張的比劃著聘禮的大小。
“我看你是忘了天赫國和琉蘭國那場大戰吧,琉蘭國善用毒,而假冷琉禹更是此道中人,他已經和攝政王說白了,想劫走幽藍,除非不顧她深思,就算他攝政王不答應結為姻親,相助打下天赫國作為聘禮,天赫國皇帝也會因為你失蹤,而將皇兒帶回宮中,他也可以順勢讓幽藍作為奸細,一樣可以直取天赫國。”
“我靠,他還真是太高估我了吧。還有我一直想不通,他們是用什麼方法一夜之間將我從天赫國運回琉蘭國的?”夏洛熙差點就被冷琉禹的話給繞暈了。
“小丫頭,他不是高估你,而是算準了這兩位位高權重之人的癡心啊。天赫國和琉蘭國之間有一條秘密的捷徑之路,隻有琉蘭皇室血親才能通過此路。”冷琉禹不禁歎息到,自古都是難過美人關啊,他何嘗不是因為這樣而愧對了幽藍,愧對了天下百姓啊。
“那怎麼辦啊?我隻是個小女子,幹嘛非要找上我,讓我當這個禍水。無語死了,您來找我不會是隻跟我這些吧,想必您已經有辦法了吧。”本來著急成熱鍋上螞蟻的夏洛熙,突然平靜下來。
“說實話,我並沒有辦法,如果我有辦法,早就出去了,不會呆在這裏這麼久了。”冷琉禹汗顏的望著瞬間變臉的夏洛熙,難道她那個時代的女子都是這樣摸樣嘛?
“我暈,那你來幹嗎?”夏洛熙一聽冷琉禹的話就猶如泄了氣的皮球。
“不過如果是你倒是有一線希望,你並非我們這個朝代的人,所以你的靈魂並未被牢牢鎖住,馬上就是極陰之時,能否重返軀體就看你的意誌力,還有你和皇兒的靈犀了。到時候你和皇兒一定要齊心合力逃出琉蘭國。我言盡於此先閃了,再不走,被他察覺就不好了。記住這次是你唯一的機會,否則你腹中的孩兒就會命喪於此。”冷琉禹的聲音漸漸消散,靈魂化作光點沉澱在墨玉香最深處。
“幽藍公主,幽藍公主!冷洛溪!冷洛溪!”夏洛熙集中念力拚命的呼喚著幽藍公主的名諱,隻要她回應自己,和自己心念想通,那麼她逃出的機會才會更大一些,才能更穩定的兩個靈魂同時呆在一個軀體裏。
“是誰,是誰在叫我?”躺在床上早已入寢的冷洛溪在心裏默默的恢複到。
“冷洛溪,你別驚慌,我是夏洛熙的靈魂,就是天赫國的皇後,來自未來的世界,因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又帶著同樣的項鏈而被當成了幽藍公主,反正我也說不清楚啦,不知道是我的靈魂跑進了你的身體,還是我連身體一起穿越來了這個朝代,我這次被琉蘭國擄走後,就將我的靈魂從你現在這個身體裏給叫了出來,鎖在墨玉香之內,這次叫你,是想求你助我一臂之力,逃出墨玉香,一同救我們的心愛之人,一同救天下的黎明百姓。”
“求我?我能幫什麼?”冷洛溪納悶的問著夏洛熙,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夏洛熙呀。
“時間緊急,多說唯恐錯了時辰,請你一定相信我,我並無害你之心,是您父皇教我這麼做的,詳細情形等我們倆人共處一身後再跟解釋吧。”
“好,我相信你。你說吧,怎麼做。”冷洛溪也從永琪那聽說過這個和自己張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她是何樣的人,永琪都一一據實告訴了他。
“公主,我們一起集中念力,看能不能將我換回你體內,你父皇說了我們隻有這一次機會。”
漆黑的夜裏,兩個女人的靈魂在一具身體內成為了最好的姐妹。
番外篇洛妃傳
天赫國天啟八年年末
往年這個時候,王都隻是下著紛紛揚揚的小雪,冬閑的人們三三兩兩的圍在家中,偶爾坐在窗邊欣賞著雪花飛舞的美景。
可是今天整個王城卻被厚厚的大雪所覆蓋,銀裝素裹的煞是美麗。
雖然帝都繁華,但是這樣冷冽的天氣,人們沒有躲在家中,反而全聚集在街道兩側,絲毫不畏懼刺骨的北風,三三兩兩的說著什麼,時不時的伸長脖子望向皇宮方向,似地在等待著某件讓人興奮的事情。
一陣狂風刮過,一名男子手中的皇榜隨風飛走,飄過眾人的頭頂,隻見皇榜上所畫的女子有著傾城傾國的容顏,眉眼間蕩漾著萬種風情,黑色的文字在風中看的不是很真切,隻有那用朱砂勾勒的蘇落顏和斬這四個大字格外刺眼。
皇榜上簡短的通敵賣國四個字就這樣顛覆了一個女人寵冠六宮的命運。
在宮舟的重重迷霧之中,夏洛熙猶如一顆突然升起的璀璨星辰,她的來曆神秘莫測,如同隱藏在深不見底的幽淵之中。她最初是憑借著與九王爺的某種關聯,才得以進入宮中成為一名婢女。
然而,命運的軌跡在一夜之間發生了驚人的轉變。那一晚,仿佛是命運之神特別的眷顧,夏洛熙得到了皇上的寵愛。這寵愛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發不可收拾。僅僅十日的時間,她如同踏上了青雲之梯,一步一步向著宮舟中尊貴的地位攀升。
她的晉升速度之快,令宮中所有人都為之側目。在眾人還在驚愕於她的一夜得寵時,她已經在短短十日之內跨越了無數宮女窮盡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地位層級。而最終,她更是被皇上一朝封為洛貴妃,這一地位淩駕於四妃之上,可謂是榮寵至極。
夏洛熙的出現,如同在平靜的宮舟湖水中投入了一顆巨石,激起了千層浪。她的受寵打破了宮舟中原有的權力平衡和人際關係的微妙格局。那些原本在宮舟中地位穩固、備受尊崇的妃嬪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勁敵。
對於夏洛熙而言,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幻般的奇遇。她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婢女,搖身一變成為宮中最受皇上寵愛的貴妃。但在這榮耀的背後,也隱藏著無數的危險與挑戰。宮舟是一個充滿陰謀詭計、爾虞我詐的地方,她的突然崛起必然會招致許多人的嫉妒與怨恨。
而夏洛熙自己,她在這宮舟的漩渦之中,又有著怎樣的心境呢?是對皇上真心的愛慕,還是僅僅為了在這宮舟中生存下去而不得不攀附皇權?她的神秘來曆是否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秘密又是否會在某一天突然爆發,將她從如今的高位上拉下來?
在宮舟的金碧輝煌之下,夏洛熙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她要在這充滿爭鬥的後宮中站穩腳跟,不僅需要皇上的寵愛,還需要有足夠的智慧和手段來應對來自各方的威脅。她能否在這複雜的宮舟環境中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成為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一代傳奇貴妃,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她就像是一個謎,在宮舟的舞台上散發著獨特而迷人的魅力,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也讓人為她的未來充滿了無盡的遐想。
民間傳說洛貴妃傾城絕色,堪比最美的洛神,才被皇上賜以“洛”字。洛貴妃聰穎過人,深得聖寵,就算是先皇貴妃的椒房之寵也不能望其項背。
當今聖上為了洛貴妃甚至不顧手握重兵鎮守南方的南宮大將軍,將賢妃娘娘打入冷宮,又因為洛貴妃的一句話,又將其放出宮外,就連當今聖上最寵溺的仙蝶郡主都與洛貴妃情同情姐妹,在她為婢那段日子,挺身相救,多番維護。
洛貴妃可說是天赫國所有閨閣小姐心中的傳奇。
眾人都以為這位貴妃娘娘誕下腹中皇嗣之日,便是她封後之時。可誰都想不到,皇子還未誕下,封後詔書也未等到,等到的卻是當今聖上親筆所書的洛貴妃通敵賣國,罪不可赦,處以極刑的詔書。
這可真應了那句:一入宮門深似海,六宮粉黛枉斷魂。
一杯毒酒,一丈白綾從來都是賜死宮中嬪妃的手段,而這般當街處斬的可說是上千年來史無前例啊。
兩隊威武的士兵壓著牢車漸漸的進入眾人的視線,街道兩邊分別站著一排將士維持現場。
大雪飄飛的天氣,洛貴妃隻著一件單薄的紗裙,身子在風雪的中瑟瑟發抖,幾縷長發飄落眼前,蒼白的玉顏依然難掩她的絕色之姿,纖細的身形在風中微微顫抖,平靜的眼眸仰望著天空中晶瑩的雪花,仿佛她不是前往砍頭台而是出來賞雪似的。
百姓們雖疑惑洛貴妃的肚子怎麼沒了,卻也瞬間拋至腦後,都爭相恐後的向前擠去,想一睹洛貴妃的容顏。
騷動的人群打斷了囚車中女子望天的眼神,低眉從高高的囚車上俯望著百姓,淡淡一笑,魅惑人心,大部分的男女老少因為這一笑而怔在當場,隻有那些戰死的家屬們紅著眼不斷的怒罵著囚車上的女人。
夏洛熙淡然的踏上行刑台,掃了一眼同樣站在上麵的夜昕澤。
金碧輝煌的宮殿前,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夏洛熙跪在中間,她的目光清冷而決絕,看著站在不該站之處的夜睿澤,冷冷一笑,那笑容裏沒有一絲溫度,仿佛藏著無盡的仇恨與怨憤。
夜睿澤麵色一僵,他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自己尊貴的身份在這一刻仿佛被夏洛熙的話語徹底否定。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仿佛被夏洛熙那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遠處,儈子手手持寒光閃閃的大刀,像是黑暗中的死神在等待著最後的命令。那大刀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光芒,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飲血。
夏洛熙微微抬起頭,望向那遙遠的天際,她的腦海裏閃過曾經的種種。曾經的她,天真無邪,滿心以為能在這宮舟之中尋得一份真情。然而,宮舟的陰謀詭計如同一張張無形的大網,將她緊緊束縛,直至幾乎讓她窒息。那些被背叛、被誣陷的日子曆曆在目,而眼前的夜睿澤,就是這一切苦難的源頭之一。
“動手吧。”夏洛熙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如同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宣判。她的心在滴血,曾經的愛意早已被消磨殆盡,如今剩下的隻有對公平、對解脫的渴望。
儈子手聽到命令,緩緩地朝著這邊走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尖上。宮舟的侍衛們麵麵相覷,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一邊是皇上,一邊是夏洛熙的決絕命令,他們不敢輕易行動。
夜睿澤的眼神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慌亂,他開始掙紮,想要擺脫這被動的局麵。“夏洛熙,你敢!朕乃天子,你這是大逆不道!”他怒吼著,試圖用皇權的威嚴來震懾夏洛熙。
夏洛熙卻隻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皇上?在這宮舟的權力鬥爭中,你早已失去了作為皇上應有的公正與仁德。今日,便是你的終結之日。”她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夜睿澤的內心。
此時,宮舟中的大臣們也都紛紛趕來,看到這一幕都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他們竊竊私語,有人想要勸阻夏洛熙,有人則在觀望,想看看這場宮舟鬧劇究竟會如何收場。
隨著儈子手的逼近,夜睿澤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身體開始不自覺地後退,卻發現身後已是無路可退。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夏洛熙閉上了眼睛,她不想再看到夜睿澤那狼狽的模樣。她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一切的罪惡與痛苦都能隨著夜睿澤的消逝而結束。宮舟的恩怨情仇,在這一刻即將畫上一個血腥而又決絕的句號。
“你…!夏洛熙,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夜睿澤眼中閃過一道冷光,緊緊的捏著夏洛熙的下巴。為什麼?為什麼到現在你都還、夜睿澤胸口猶如火燒,一口血湧上,被夜睿澤強吞了下去。
“時辰已到,皇上請回。免得弄臟了你的龍袍。”直到這一刻,自己跪在冰天雪地的邢台,夏洛熙才深刻的體會了那一句,自古帝王皆無情。自己終究是錯了,天真了。
“夏、洛、熙!”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立,夜睿澤眼中的恨意仿佛要燒穿夏洛熙那驕傲倔強的背影。
隻見蘇落顏低頭露出雪白的後頸,閉上眼眸不再理會夜睿澤。
“你想死?好,好!朕成全你。”夜睿澤抽出佩刀,望著夏洛熙倔強的側影,夜睿澤低下眼眸,一抹複雜的情緒飛逝。
“啊~!”一聲聲尖叫從圍觀者口出傳出,鮮紅的血噴灑雪地,瞬間凝固成晶。一代寵妃就這樣身首異處,結束了自己的傳奇的一生,
“擺駕回宮。”龍輦上,夜睿澤拿出懷中的白絹放在麵前,掏出匕首,將佩刀上的血塊刮下,小心翼翼的包好,顫抖的手伸進衣襟內,貼著胸口放好。一滴帝王淚悄然滑落,半刻後,夜睿澤睜開雙眼,眼眸變得更加黑沉,周身的氣息猶如外麵的冰雪,寒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