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陛下找本王所為何事?”永琪的目光追隨著冷洛溪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後,才轉過視線問著冷琉禹,他這個時候來,到底是巧合還是?
“攝政王是個聰明人,沒理由不知道朕所為何事?”冷琉禹按捺住心中的焦躁,喜怒不形於色,可是他的眼神卻早已出賣了他。
“人太聰明了,會活不長的。”永琪同樣端著茶杯,將話丟了回去。
“話是這個理,不過這是做奴才的理,位高權重的人太不聰明,會隨時喪命的。攝政王絕對是深有體會吧。嗬嗬!”
“陛下說的是,不過琉蘭國的風景如此之好,本王現在想不聰明一下,多多放鬆享受陛下所安排的節目。不過如果陛下不歡迎的話,本王可以現在就回國,正好可以與天赫國皇帝同路而行。”
“攝政王說的哪裏話,朕怎麼會不歡迎呢,既然攝政王如此好興致,就多留幾天,朕會命下人好好伺候攝政王,務必做到讓攝政王盡興而歸。”
“那就多謝陛下了。如果陛下沒有其他的事,本王想歇息片刻。”
“那朕就不打擾攝政王了。擺駕幽藍宮。”冷琉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內室,便帶著奴才離開琉璃殿。
“辭雲,出來吧。”攝政王確定冷琉禹真的離開後,將殿門關上。
“憋死我了。這皇帝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衝來?”辭雲從衣櫃中跳出來,輕輕關上櫃門,撫著胸口拚命的吸收著新鮮空氣,舒展著差點就要抽筋的手腳。以後躲在哪都行,堅決不再躲在櫃子裏,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我懷疑他察覺什麼了?”永琪陰霾的坐在椅子上,為辭雲倒上一杯茶。
“不會吧,你別嚇我啊。”辭雲一口喝掉茶水,不相信的看著永琪。
“剛剛他臨走的時候,我看到他向內室瞄了一眼,我怕他對於你昨天夜晚提前離開打前站起了疑心。”
“會不會是我們多心了,他隻是不想你找人給冷洛溪檢查,才匆忙趕來的。我們別自己嚇自己。況且昨天我離開皇宮,是他親眼看到,我已經安排一個易容成我樣子的人單獨行動,往回國方向替夜睿澤打點住處。不可能露出破綻,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希望真的是我們多心了,據我剛剛的觀察,冷琉禹已經開始按耐不住了。再有三天,夜睿澤就可以到達天赫國邊境作安排了,我再拖他三天”永琪勾起嘴角,老狐狸,你給本王等著瞧。
“剛剛我在衣櫃裏,聽到你們的對話,學習宮舟禮儀隻不過是個借口,主要為了不讓我們接近幽藍,相信幽藍宮在離開之前,是無法靠近了。”辭雲鬱悶的以手指蘸茶水,在桌子上畫著圈圈。可惡,就差一點了,這老狐狸怎麼就那麼會挑時辰氣死我了。
在宮舟那威嚴而又神秘的氛圍籠罩下,永琪一臉凝重地對辭雲說道:“沒辦法,這幾天,你就扮成我隨從,跟著我在皇宮裏四處遊玩,順便找機會,打探一下,看還有沒有幸存的老奴。”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與執著,仿佛這是一項極為艱巨卻又不得不完成的任務。
辭雲聽聞,不禁苦著臉,哀嚎道:“我咋覺得希望渺茫啊。”他深知皇宮之大,人員更迭複雜,要在這其中尋找幸存的老奴,無異於大海撈針。而且在這宮舟之中,處處都是規矩與眼線,稍有不慎便可能惹來大禍。
永琪卻沒有太多的耐心來聽辭雲的抱怨,他利落地脫掉外衣,徑直躺在床上,然後斜眼看著辭雲,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別哀嚎了。趕緊睡一覺,等會晚上還要出去活動呢。”夜晚的皇宮,有著與白日不同的景象。陰影下或許隱藏著他們想要尋找的線索,也可能潛藏著未知的危險。
辭雲知道永琪心意已決,他也隻能無奈地歎口氣。他明白,雖然這件事困難重重,但既然永琪已經決定,那他作為隨從也隻能盡力而為。他看了看窗外那巍峨的宮殿建築群,想象著即將到來的夜晚探尋之旅。在這皇宮的重重宮牆之內,到底還有沒有他們要找的老奴呢?那些老奴又是否知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疑問如同沉重的石塊,壓在辭雲的心頭。
此時的永琪雖然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但他的思緒也在不停地運轉。他想起曾經在皇宮中的點點滴滴,那些老奴或許是曾經唯一給予他溫暖和關懷的人。如今時過境遷,他想要找到他們,不僅僅是為了敘舊,更可能是為了解開一些隱藏在宮舟深處的謎團。他知道這一路充滿坎坷,可他的內心有著堅定的信念。
辭雲不再言語,也學著永琪的樣子躺了下來。他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養精蓄銳以應對即將到來的行動。皇宮的夜晚,靜謐中透著一股壓抑的氣息,仿佛在等待著他們的闖入,而永琪和辭雲則在這寂靜中,懷揣著各自的心思,等待著夜幕完全降臨,開啟他們充滿未知的探尋之旅。
“你睡這裏,那我睡哪啊?”
“當然是睡床上,你要是想睡地上我也不攔你。”永琪為自己蓋好被子,轉身開始睡覺。
“我才不要睡地上,你裏麵去點。”辭雲轉身鑽進被子中,開始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