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友車禍後失憶,我掏空心思,日夜不休地照顧。
為了喚醒她的記憶,我複刻我們所有甜蜜瞬間,傾盡家財隻為博她一笑。
我爸媽更是心疼她,把她當親女兒對待。
為了幫我重現她最想要的浪漫煙火,爸媽驅車幾百公裏去定製。
卻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不測,雙雙殞命。
父母的葬禮上,我意外聽見女友和閨蜜的對話:
“算他考核通過,雖然家世差了點,但待我真心就行。”
“他爸媽死了正好,他這輩子都隻能依賴我了!’
原來,失憶隻是她用來考驗我的幌子。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她親手碾碎。
薑青梨,你的考驗我通過了。
但你,出局了。
......
爸媽的葬禮上,我整個人都是麻的。
仿佛喪失了感知情緒的能力,隻能機械地磕著頭。
胸口憋悶得厲害,我走到靈堂外偏僻的角落,想喘口氣。
然後,我就聽見了女朋友薑青梨的聲音。
她壓著嗓子,但語氣裏的不耐煩還是清晰可辨。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這邊完事兒了就過去。”
“魅色新來的那幾個,可得給我留好了。”
我當時就愣住了,對於照顧她已久的兩位老人離世,她都不難過的嗎?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嘴邊帶著清淺的笑意。
“他家條件那麼差,我不裝失憶試探他,還真不知道他對我這麼癡心呢。”
“嗯......我爸媽本就不滿意他,如今少了兩個累贅,他隻能依靠我了”
“孤身一人,夠忠誠,好拿捏......就他了,適合結婚。”
我腦子“嗡”的一聲。
往事一幕幕劃過眼前。
戀愛五年,準備談婚論嫁時,薑青梨卻出了車禍。
醒來後,她便不記得了我,她爸媽嫌她沒了價值,將她趕出家門。
是我,將她接回出租屋照顧,熬紅了眼,不眠不休地守在她床邊。
也是我,為了她隨口一句“初雪”,在隻有幾度的天氣裏,用幾十個造雪機噴了一整晚,凍得手腳都失去知覺。
為了照顧她,我錯過了晉升機會,掏空積蓄哄她開心。
就連我的父母,那兩個樸實善良的老人,對她也視如己出。
他們心疼她“失憶”後的無助,每天變著花樣給她燉湯送飯,用他們最笨拙的方式表達著關愛。
我媽拉著她的手,紅著眼圈說:“青梨啊,別怕,有我們在,魏汀珩在,家就在。”
我爸不善言辭,卻默默把我拉到一邊,把家裏最後一張存折塞給我。
“兒啊,給青梨治病要緊,錢不夠跟爸說。”
甚至,因為她想看負有盛名,但製作工藝極其複雜的“流火煙花”。
我爸媽都大半夜的驅車幾百公裏去定製,隻為能在第二天九點讓薑青梨看到煙花。
結果遭遇車禍,雙雙殞命。
爸媽渾身都是血,我趕到醫院時,他們已經神誌不清了。
我媽拉著我的手,讓我一定要治好薑青梨的“失憶”,讓我們好好過日子。
而我爸的手裏,還緊緊攥著那張煙火的定製合同。
結果一切都是假的。
她騙了我,也騙得我爸媽白白喪命。
心像被撕開了個口子,痛的要命。
薑青梨打完電話,一轉身就看見了我。
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她就恢複了鎮定,甚至還帶著一絲責備。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裏麵那麼多客人,也不知道招呼一下。”
說完,她像是怕我多問,找了個借口:“我閨蜜那邊有點急事,我得過去一趟。”
我知道,她是去魅色,找她那些“新來的小子”了。
說不清那一刻是什麼感覺,就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或許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