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天後,王俊浩帶著趙婉惜去頂級婚紗店試婚紗,指名道姓讓我開車。
到了婚紗店門口,我下車,為他們拉開車門。
趙婉惜穿著一雙精致的亮片高跟鞋,剛踩到地麵,就尖叫起來。
“哎呀!我的鞋!”
她指著鞋尖上一點幾乎看不見的灰塵,對著我破口大罵。
“你是怎麼開車的?會不會看路?我這雙鞋是限量款,你賠得起嗎!”
王俊浩走過來,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然後對我勾了勾手指。
“過來。”他像使喚一條狗。
“婉惜的鞋臟了,你給她舔幹淨,這事就算了。”
趙婉惜臉上先是露出了嫌棄的神情,但她很快就明白了王俊浩的用意,隻是為了羞辱我。
於是她便抱著手臂,抬起下巴,冷眼旁觀。
周圍的路人紛紛側目,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為了母親的遺物。
為了我醞釀已久的計劃。
我閉上眼,在他們戲謔的目光中,緩緩蹲下身。
就在我的嘴唇即將觸碰到那沾著灰塵的鞋尖時,一隻腳猛地踹在我的胸口。
巨大的力道將我狠狠踢翻在地。
“陳謹言你個變態!”
王俊浩的吼聲響徹整條街道。
“我讓你給我老婆擦鞋,你他媽居然想借機偷看我老婆的裙底?”
他的喊聲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少人立刻拿出手機,對著我狼狽倒地的樣子“哢哢”拍個不停。
閃光燈刺得我睜不開眼。
我感覺肋骨傳來一陣劇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惱羞成怒,會像瘋狗一樣撲上去。
可我沒有。
我隻是艱難地站直身體,對著他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連聲道歉。
“對不起,王總,趙小姐,是我錯了,我不該有非分之想。”
我的反應,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王俊浩和趙婉惜的臉上,都浮現出一種計劃落空的難看神色。
我頂著他們複雜的注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婚紗店。
從那天起,我仿佛真的被磨平了所有棱角。
我開始盡心盡力地為他們籌備婚禮,從場地布置到賓客名單,從婚慶流程到酒席菜單,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妥妥當當,完美得無可挑剔。
王俊浩對此十分滿意。
他時常在朋友麵前炫耀,說他如何將一頭不服管教的狼,馴化成了一條聽話的狗。
趙婉惜也徹底放下了戒心,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的“服務”。
甚至會因為婚禮上某個細節不合心意而對我頤指氣使。
他們以為,我已經被徹底馴服。
他們以為,我已經被一次次的折辱,磨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他們不知道的是。
在他們眼中,我象征著屈辱的每一次低頭,每一次屈服,都即將成為射向他們的利箭。
我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應對這場即將到來的婚禮,縝密的計劃已經遍布在我的腦海。
我望著手裏縝密的竊聽和定位設備,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東西將會成為我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王俊浩從我手裏偷來了這個公司,卻沒偷走我這麼多年治理公司的頭腦和手段。
他的學曆低,不懂這類科技設備。
如今有了錢,更不會放下身段主動學習了解,遇到什麼問題也隻會丟給下麵人來做。
因此公司對反竊聽功能的防護牆,簡直薄如蟬翼,竊聽到什麼重要機密簡直輕而易舉。
真不知道這公司是怎麼在王俊浩手裏挺過十年的。
況且這兩天我跟在王浩俊的身邊,了解到他情緒激動的時候總是會口不擇言,爆出些不為人知的大瓜來,這一點倒是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可惜他不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還是讓我這個“好兄弟”來教會他這一課吧。
與此同時,作為婚禮主策劃的我,也會在三天後的婚禮上,為他們這對“璧人”獻上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