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江嶼下午才回家。
他跪在床邊,眼睛通紅地抓著我的手:
“晴晴,我昨天喝多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麼能這樣對你...”
我別過臉去,眼睛早已哭紅。
“今晚有個重要飯局,你以老板娘的身份陪我出席好不好?”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我江嶼名正言順的妻子。”
我往被子裏縮了縮。
“我不想去。”
江嶼強硬地掀開被子,將我從床上抱起來。
“你不去,你爸的醫療費我就不交了!”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名堂。
他把我抱到梳妝台前放下,拍了拍手。
幾位提著化妝盒的化妝師走進來,直接開始給我化妝。
江嶼親手為我戴上一條絕美的鑽石項鏈,冰涼的觸感讓我微微一顫。
我望著鏡中他深情的模樣,心臟不由自主地柔軟了一角。
現在想起來多可笑,他就像一條色彩豔麗的毒蛇。
一次一次的引誘我陷入他的溫柔鄉。
我望著鏡子裏穿著暴露,“妖豔”過分的自己,感覺十分陌生。
飯局設在一個私密的高級會所包間。
讓我沒想到的是蘇珊也在。
我一進包廂她就向我賠禮道歉:
“晴姐,昨天是我不知好歹,我向你道歉。”
說完,蘇珊提起酒杯就幹。
江嶼眼神示意我在飯局上不要不給麵子。
我隻能吞下辣口的白酒。
飯局上不斷有人向我敬酒,嘴上一口一個“嫂子”。
讓我不好意思拒絕。
幾十杯酒下肚,我開始感到頭暈目眩。
身體發熱,四肢無力,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模糊中,我感覺自己被扶進了一個房間。
江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王總,我妻子就拜托您照顧了。”
那個男人油膩的嗓音讓我瞬間清醒了幾分。
“小江,放心,城東那個項目,明天就簽合同。”
我掙紮著想坐起來,卻被王總按住了肩膀。
“小美人,別怕。”
他肥胖的手開始撕扯我的衣裙。
“滾開!”
我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跌跌撞撞地衝向門口。
江嶼和蘇珊並肩站在門口,像一對守門的惡魔。
蘇珊紅唇勾起一抹冷笑,伸手將我狠狠推回房間。
我重重摔倒在地,抬頭正對上江嶼冰冷的視線。
“好好伺候王總,發揮你的最大價值。”
他淡淡地說完,順手帶上了房門。
落鎖的聲音擊碎了我最後的希望。
王總肥胖的身軀隨即壓了上來,酒氣混雜著古龍水的味道令人作嘔。
我拚命掙紮,指甲在他臉上劃出血痕。
“賤人!”
他狠狠扇了我一記耳光,粗暴地撕開我的衣襟。
當一切結束時,我像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躺在淩亂的床上。
王總整理著西裝,對門外說。
“小江,你老婆夠烈啊,看給我身上抓的。”
“那個...後續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江嶼輕笑一聲。
“放心,我替您處理。”
三個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出現在門口。
江嶼指著王總臉上的傷痕說:
“醫生你看,她發病時完全不受控製,我實在沒辦法了...”
為首的醫生點點頭,示意身後的護工上前製住我。
“放開我!我沒病!都是他設計的!”
我拚命掙紮,指甲在護工手臂上劃出血痕。
“典型的躁狂症狀,需要立即住院治療”
醫生在我脖子上打上一針鎮定劑。
昏迷前,我聽到了蘇珊和王總的獰笑。
還有江嶼將我打入地獄的一句:
“入院手續我都準備好了,作為她的丈夫,我自願將她送醫治療。”
...
“林晴。”
江嶼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他麵色平靜地著朝我走過來。
手上還多了一份合同。
他站在我麵前,將合同展開。
“股權轉讓協議”六個加粗黑字刺進我的視線。
51%的股份,受益人赫然寫著我的名字。
“當年之事是我的錯。”
他那雙眼裏又是讓人沉淪的溫柔。
但我卻笑了笑。
“你不覺得,現在做這些太晚了嗎?”
“這種東西能彌補你對我的所作所為嗎?”
他向前一步,神情變得複雜。
“我知道不夠,這裏是我欠你的一部分。”
“但更重要的是......”
他壓低聲音。
“我需要你幫我,隻有你才能救我。”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握著合同的手指在微微發抖。
這個永遠從容不迫的男人,此刻竟露出破綻。
我不解地看著他。
江嶼,你又想利用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