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衿渾身一震,猛地回頭!
隻見薄斯越竟不知何時,早就站在她身後的卡座旁。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身形挺拔,麵容冷峻,在光怪陸離的酒吧裏,顯得格格不入,卻又氣場強大到鎮壓了全場。
他抬手,輕輕一揮。
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開始麵無表情地清場。
音樂戛然而止,燈光大亮,剛才還喧鬧無比的酒吧瞬間安靜下來。
時衿的閨蜜們看著臉色陰沉的薄斯越,也不敢多留,紛紛找借口溜走了。
轉眼間,偌大的酒吧,隻剩下他們兩人,和一眾肅立的保鏢。
薄斯越邁開長腿走來,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扛在肩上!
“薄斯越!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時衿用力捶打他的後背。
薄斯越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徑直扛著她走出酒吧,將她塞進了他那輛勞斯萊斯的後座。
“還沒玩夠?”他攥住她那雙亂動的手,語氣冰冷,“剛才,摸了那些男模多少下?”
“關你什麼事!”時衿用力想推開他,卻被他禁錮得更緊。
“摸了多少下,”他慢條斯理的解著領帶,聲音低啞,“等會,就撞你多少下。”
說完,他低頭就要吻她。
時衿卻猛地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側頭避開:“別碰我!”
薄斯越動作頓住,看著她泛紅的眼角,指腹輕輕撫過,語氣放緩了些:“怎麼了?是我出差太久沒回來,生氣了?還是你住院我沒及時去看你,委屈了?公司有個並購案出了點棘手的問題,我剛處理完……”
聽他提起醫院,時衿心臟像被針紮一樣,細細密密地疼。
“薄斯越,”她抬起眼,直視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騙?”
薄斯越身體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眸色轉深:“什麼意思?”
時衿強行壓下抽痛的心緒,狠狠別開眼:“沒什麼!”
她不能再問了,再問,那點可憐的自尊就真的蕩然無存了。
她深吸一口氣,從隨身的小包裏猛地抽出那份離婚協議,拍在他胸口,“既然知道你錯了,那就補償我。簽字。”
薄斯越早已習慣了她的小脾氣,看著她遞過來的文件,語氣縱容:“好,我補償。又看上什麼了?珠寶?還是……”
他接過文件正要細看。
時衿心一緊,生怕他看清內容,連忙湊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吻技帶著賭氣的笨拙,甚至不小心磕到了他的牙齒。
“唔……”
薄斯越悶哼一聲,隨即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震動,帶著寵溺的無奈,“怎麼還跟個小野貓一樣。”
他被取悅了,扣住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另一隻手看也沒看就在協議末尾簽了字。
筆尖劃過的瞬間,時衿懸著的心猛地落下,隨即又被巨大的空洞淹沒。
終於……離了。
以這樣一種荒唐的方式。
不知道他日後發現真相,會不會也覺得可笑?
然而,沒等她多想,薄斯越已經將文件隨手丟到一旁,然後扯開她的底褲,長驅直入!
“嗯……”突如其來的填充感讓時衿悶哼一聲。
薄斯越開始動作,每一次撞擊都又深又重,帶著懲罰般的力道。
“衿衿,我說過,怎麼鬧都隨你。但不準找男模,聽到了嗎?”
時衿心如刀絞。
他明明不愛她,心裏裝著別人,為什麼還能這樣理所當然地占有她?
是因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嗎?即使不愛,也絕不允許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旁人染指?
她僵硬地承受著他的撞擊,正要想辦法推開他,他的手機卻突兀地響了起來。
薄斯越的動作猛地頓住。
他眉頭緊鎖,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卻還是伸手接起了電話。
不知那頭說了什麼,他臉色驟然一變。
他沉著臉掛斷電話,抽身而出:“衿衿,我現在有急事,之後補給你。”
時衿第一次看到薄斯越如此失控。
他一向沉穩,連超速都極少,此刻卻將車速提到極限,在夜色中瘋狂穿梭!
巨大的慣性讓時衿頭重重撞在了側窗玻璃上,眼前一黑,額角滲出溫熱的液體。
可薄斯越仿佛毫無察覺。
車子最終一個急刹,停在了一個廢棄的倉庫前。
時衿忍著眩暈和疼痛,跟著下了車。
倉庫裏,幾個麵目猙獰的綁匪,正挾持著薑亭晚,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她脖頸上。
薑亭晚嚇得淚流滿麵。
為首的綁匪看到薄斯越,眼神裏充滿了仇恨和瘋狂:“薄斯越!你終於來了!你當初吞並我公司,害得我家破人亡!今天,我也要讓你嘗嘗失去摯愛的滋味!”
薄斯越看著薑亭晚脖子上的血痕,呼吸微微一沉,麵上卻依舊維持著極致的冷靜。
“你逃亡多年,信息未免太滯後。她,如今已經不是我的女朋友了。”
說完,在綁匪愣神的瞬間,他回頭,目光精準地鎖定了剛剛下車、站在他身後的時衿!
然後,在時衿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將她攬入懷中,聲音清晰地回蕩在空曠的倉庫裏:
“這才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時衿被他緊緊摟在懷裏,整個人如遭雷擊,渾身血液逆流!
他明明知道這些綁匪窮凶極惡,就是要報複他,傷害他“最愛的人”!
他這麼說,無異於把她推出來,成為綁匪的新目標,把所有的危險,都引到了她身上!
他為了保護薑亭晚,竟然……毫不猶豫地拿她當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