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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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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門,無上權,貪得榮華半響歡。

永輝二十七年四月初十,魏帝四十八歲壽辰,大衍國內,舉國歡慶。

魏帝在位二十七載雖無大功績,卻也國泰民安,兢兢業業。黎民百姓談起魏帝時,那也是一代明君的評價。

皇城內早已加強禁衛軍的防守,出入俱檢查的十分嚴格,唯恐混進別有用心之人。宮內從大清早便張燈結彩,紅色的燈籠順著朱紅色的回廊蜿蜿蜒蜒掛了一路,其喜慶氛圍與年關相比也毫不遜色。

壽延上魏帝出現的十分早,雖沒有什麼表情,但任誰都能看出魏帝心情愉悅。君臣同樂,酒過三巡,開始進入今晚的高潮,大臣們一個接一個的給魏帝獻禮,總管太監站在魏帝下首通報著長長的禮單。

等大臣們送完,便到了皇子皇女們對魏帝獻禮。往年這是最有看頭的時候,各皇子間的暗潮洶湧在這獻禮上也沒忘記攀比。

今年卻是不比往年了的。大皇子靖王在外遊曆還未歸來,隻是差人帶回了他在外尋找到的通體碧綠的翡翠玉石,經過能工巧匠打磨出了一座籃球大小的翡翠壽字,立體感強,很是精美。從魏帝直接讓人將其放到了自己的寢宮也能看出對這座玉石很是喜愛。

二皇子端陽王因為被流放出京,缺席了這場壽延。

四皇子竣王為魏帝準備的是一副千裏江山圖,這幅畫大氣宏觀,美輪美奐,是集當下四位非常出名的畫家一塊畫的,雖不是什麼十分名貴的東西,卻勝在寓意好。魏帝也十分喜歡。

五皇子齊王則是將一柄削鐵如泥的精美匕首獻給了魏帝。這件匕首小巧精致,勝在奇珍異寶,它的鋒利程度足足可以砍斷一柄長劍。魏帝直接將匕首隨身帶在了身上。

甚少出現的三位公主也紛紛向魏帝送了禮物,大公主為魏帝繡了一幅的千字壽,二公主送出了一副玲瓏棋盤,三公主送了一把骨扇,據說是自己做的,三公主的外公乃工部尚書李程,工部多工匠,因此三公主向其學習了簡單的手藝。

然而本該在眾皇子皇女前最先獻禮的三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在所有人獻禮結束都沒出現。不僅是他,就連太子妃也沒出現。

一時間朝臣議論紛紛,魏帝看了眾人一眼,四周頓時安靜,隻聽魏帝用聽不出多少喜怒的聲音對身旁的總管太監道:“去看看太子他們怎麼回事。”

總管太監領命立即退了下去,所有人都留心著這件事卻沒表現出來。魏帝淡淡道:“繼續。”

接下來是嬪妃們的獻禮。這也是讓人大飽眼福的一個環節,魏帝的後妃們大都多才多藝,在魏帝的生辰上選擇表演吸引魏帝目光的不在少數,因此壽延很快進入歌舞升平的又一波高潮。

總管太監去了許久才回來,附在魏帝耳邊說了什麼,遠處留心著的大臣們聽不見,隻能看見魏帝將酒杯摔在了地上,神情很是不愉。

一時紛紛猜測起來,太子與太子妃雙雙沒有出現在魏帝壽延的原因。

也有人將目光轉向了鳳相,希望能知道什麼,畢竟這太子妃可是他的女兒。然而鳳相穩得很,八麵玲瓏俱說不知,就是讓人看不出個所以然。

至於魏帝這個不愉的神情有多少水分大概隻有魏帝自己心裏清楚。雖說他讓太子大膽的按想法做,但這小兔崽子明目張膽到連他壽延也不參加,等一切結束了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不可。

當然,除了魏帝,同樣有人派人前去打聽情況,比如齊王。

齊王的人回來附在齊王耳邊道:“太子與太子妃昨日還能平和相處,今日不知怎的兩人又鬧了起來,據說剛才太子差點殺了太子妃.....”也正是因為這一鬧,太子沒趕來給魏帝賀壽。

“那太子妃現下如何?”稍微一想就知道是自己的計劃起作用了,魏霽陽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命無大礙,已經叫了太醫前去診治。太子身邊的人也不全是愚忠,據說太子差點殺了太子妃,被自己的心腹戈九打暈了。”

這很合情合理,霽淵可以為了蕭爾沒了理智,但他的屬下有,戈九深知如果霽淵殺了絮華,怪罪霽淵的不僅鳳相府,可能還有皇上,這可不是小事。為了避免失去理智的主子犯下大錯,戈九將霽淵打暈,這樣的說法竟沒人懷疑。

暈掉的太子能做什麼?解決掉一大麻煩的魏霽陽已經開始準備下一個階段的行事,夜還很長,一切在悄無聲息中進行。

一杯杯酒液下肚,等到魏帝有了微醺醉意,下麵的大臣也已經醉倒大半,皇後一身紅衣,傾身又為魏帝倒了一杯酒。

魏帝眯眼,眼神有些迷離:“皇後向來都是對朕勸酒,今日怎的也給朕灌酒了。”

皇後臉上帶著柔柔笑意,將酒杯端到了魏帝嘴邊:“酒多傷身,平日裏臣妾阻止皇上多喝這是為了皇上身體著想。今日不同,今日是皇上壽辰,臣妾隻灌酒,不勸酒掃皇上的興。”

魏帝看著皇後楊唇一笑,就著皇後的手喝下了酒:“你這話朕愛聽。幼貞,我們相識有多久了?”

“回皇上,臣妾是永輝三年進的宮。”幼貞是徐皇後的乳名,她永遠記得入宮那日陽春三月,她抬頭看著坐在龍椅上的高大男人一眼就入了迷,可惜這二十多年早就磨光了她少女時期的那點迷戀,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握在手裏的權利才是最重要的。

“永輝三年...到現在都二十四年了。”魏帝一臉感歎,“朕還記得剛見到你的時候,柔柔弱弱的,帶著一臉純真,笑起來的時候讓人感覺很溫暖。”

“臣妾也記得那時的皇上,英俊威武,臣妾隻看一眼就忍不住臉紅。”皇後想可惜她再也不是魏帝說的那個女孩了,純真在這個宮裏可活不到現在。

“幼貞,你有沒有什麼後悔的事,如果你做了什麼後悔的事想要朕的原諒,朕今天高興,說出來朕可以赦免你。”魏帝語帶玩笑,眼神卻很認真。許是真的回憶起了很多與麵前女子的往事,他想如果皇後能對即將發生的事有一點點後悔,看在這麼多年的情誼上,他總歸會饒下他們母子二人一命。

“皇上在胡說什麼,臣妾怎麼可能有後悔的事,能進宮遇上皇上是臣妾此生最幸福的事。”

然而,皇後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的話,卻讓魏帝寒了心,澆滅了魏帝對其的最後一點溫情。

“沒後悔的事那就好。”魏帝淡淡笑了。

皇後看了魏帝許久卻覺得心裏惴惴不安,她想魏帝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可是不可能啊,如果魏帝真知道了什麼,怎麼會由著他們進行到這一步?

懷著僥幸的心裏,皇後默默祈禱,過了今天,誰也不能再將他們母子怎樣。

又過了一會,壽延之上少有還沒醉的人,一個太監卻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嘴裏高喊:“皇上不好了!禁衛軍沈統領帶人逼宮造反了!”

這一嚎成功讓不少人酒醒,卻以為自己沒醒,啥玩意?造反逼宮?他們怕是還沒睡醒。

“慌什麼慌。”魏帝倒是一派悠閑,甚至能再自飲自酌一杯酒。喝完之後他一步步走了下來,拉著太監的衣領問道:“你說什麼,給朕再重複遍。”

“奴,奴才說,禁衛軍沈統領帶人逼宮造反了.....”小太監緊張的小聲說了一遍。

“什麼?給朕大點聲。”

“奴才說,禁衛軍沈統領帶人逼宮造反了!”小太監索性雙眼一閉,又大聲嚎了一遍。

這回,大多數朝臣是真的醒了,大腦遲鈍一刻,伴隨著“救駕”的聲響,這場壽延算是亂了。

然而在場守著的禦林軍不過三百多人,禁衛軍沈統領的人數卻足足有兩千多人。

大衍的禁衛軍一共分為兩支,分別兩位統領。一支掌握在太子手上,擁有三千人,另一支沒有直屬,負責皇宮外圍的日常防禦。

而造反的正是負責皇宮外圍的日常防禦的這支。魏霽陽之所以要絆住霽淵也是這個原因,他不能讓霽淵有機會帶著另外三千禁衛來救駕。

至於直屬於魏帝的禦林軍人數雖多,但目前在這的就隻有區區三百來人成不了氣候,等到外麵駐守的其他禦林軍接到消息趕來,他也早就完成了兵變,掌控住局勢。

等到沈統領來到看見的便是魏帝被群臣包圍在中間,在外麵的一層是禦林軍。

有的大臣在看見沈統領後忍不住開口:“沈恒!你怎麼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沈恒一聲冷笑不答,倒是魏帝開口,“隻怕這逼宮的另有其人,對吧皇後。”

同樣被人護在中心地區的皇後一愣,沒想到魏帝會點自己的名,內心那種早被魏帝看穿的恐懼再次冒出。還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雖然都是在中心區域,魏帝卻離她與齊王很遠。

魏霽承也是個聰明的,之前隱隱覺得齊王可能造反,再看現在這情況,毫不猶豫擋在了魏帝前麵,隔開了魏帝與齊王。

不得不說,他這個雙麵間諜是失敗的,無論霽淵還是魏霽陽其實都不是特別信任他,有關重要的決策或者計劃也是不會告訴他的,比如霽淵知道魏霽陽會反,自己也有計劃卻不會告知魏霽承,再比如魏霽陽會反,這麼隱秘的行動他也不會告訴魏霽承。

在他們眼裏,魏霽承不過是個不搗亂的合作者,他日繼承大統可以放過一馬那種。所以直到現在魏霽承才反應過來整件事。

趁著周圍人沒反應過來,魏霽陽帶著皇後擠出了人群,站到了沈恒這邊,與眾人對立。

“父皇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直到此刻眾人才反應過來造反的是齊王!當然與齊王早已統一戰線,一條船上的不算。

“齊王!你這是大逆不道!”一位老臣鏗鏘有力的指責道。

“諸位大人說話可要小心了”魏霽陽麵上笑著,說出口的話卻是在施壓:“現在的情況也請諸位好好掂量掂量,站錯隊,可是會死的。”

“朕自問沒虧待過你們,為何這麼做?”魏帝看看魏霽陽又看看皇後。

“我以為父皇是理解我的。出生在皇室何有虧不虧待之說?要是非要有個這麼做的理由,那便是太子不是我。”

魏霽陽說的很無所謂,他們這些人,隻有成為了皇帝,命才真正在自己手裏。否則他日霽淵登基,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皇室從來沒有什麼親情可言。

“那你呢,幼貞?朕現在再問你一次,可有後悔?”

“皇上,臣妾不後悔。”

皇後感覺自己的心臟咚咚直跳,神色卻很堅定,出口的話也不變。

“沈恒,你又是為了什麼背叛朕?”

沈恒麵無表情:“齊王許我更多的權勢以及更高的地位。”

“好好好。”魏帝大笑“可真是朕的好皇後、好皇兒、好臣子!”

笑完,魏帝目光陰鷙的從眾臣身上掃過,“此刻誰願跟隨齊王便過去他那邊,禦林軍讓路,朕絕不阻攔。”

魏帝語落,別說還真有,比如皇後的娘家徐侯爺一脈,再比如吏部尚書許令一脈,零零碎碎過去了七八個大臣,其他人雖說也有被齊王收買保持中立的,此刻卻沒站出去。

“剩下的人,爾等可願同朕堅守到最後一刻!”魏帝聲音洪亮看著自己周圍的人,一點也沒有被逼宮的緊迫。

“願誓死追隨皇上!”

“父皇到此刻還不放棄掙紮?難道還以為有人能救你們?太子,還是禦林軍?”魏霽陽冷笑。

“為什麼不可以是孤?”

魏霽陽話音剛落,霽淵從一旁的樹下走出,步伐悠緩,仿佛閑庭漫步,笑意盈盈看著眾人。

魏霽陽一愣,隨後不可置信的看著霽淵,“你怎麼會在這!你不是已經...已經....”

“已經暈了?”霽淵替魏霽陽將話說完,嘴角拉扯一抹嘲諷:“那個你居然也信?”

魏霽陽目光咻的轉向魏帝身邊的鳳相,咬牙切齒“你們騙我?”

鳳家與太子,說不定一開始就聯合起來騙他?這怎麼可能.....

“齊王殿下在說什麼?老臣不懂。”鳳相一臉無辜,表情是極度擅長的不解神色。要論裝糊塗,在座的還真沒幾個比得過他。

“齊王以下犯上,妄圖逼宮,還不束手就擒!”霽淵神色一正,郎朗開口,隻見從四麵八方突然湧出了許多手拿弓箭的禁衛,正是隸屬於太子的這支。

弓箭手們已經箭在弦上,對準齊王一方人馬,隻等太子一聲令下齊齊發射。

“沈統領...我們被包圍了....後麵還有禦林軍....”一名跟著逼宮的禁衛顫聲稟報道。

大勢已去,他們完了。

一場有計劃的逼宮,從開始道結束不過一個時辰,許多大臣還沒回過神來,隻覺得之前喝過酒的腦袋又在迷糊了,這真的不是夢?他們剛剛真的經曆過了一場逼宮?

將繳械投降的禁衛軍暫且收押,作為主謀的將領頭目就沒那麼幸運了。皇後這時候才意識到魏帝知道,魏帝對他們的計劃一清二楚,他們這是死罪!連忙跪下對魏帝哀求道:“皇上饒命,念在與臣妾的情誼上請皇上饒了陽兒!一切都是我計劃的,和他沒有關係,你要殺就殺我.....”

“幼貞,朕給過你機會的。”魏帝輕歎,他給過她機會的,不止一次,可是她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皇後整個人一僵,是了,他給過她機會,她現在也後悔了,可是已經來不及,眼淚忍不住流出,她跪著爬到了魏帝腳邊“求皇上開恩...陽兒他也是您的骨肉啊,您怎麼忍心......”

“朕也是他的父皇,他又怎麼忍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看著跪在自己腳邊,失去以往雍容華貴與禮儀的女子,魏帝眼神冷漠。

“母後,別求了。”魏霽陽早已被人鉗製住,不過此刻的他神色冷靜,不見任何癲狂“成王敗寇,我不過失敗了而已,這點結果還是能接受的。”

說著他看向了霽淵,“是我小看了你。”

霽淵神色冰冷從他旁邊走過的時候留了一句話,直至霽淵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魏霽陽才回過神,那句話的內容依舊回蕩在他耳邊:“魏霽陽,蕭爾這筆賬孤會慢慢跟你算,孤會讓你生不如死。”

等到清理完了所有叛軍,霽淵才出現到魏帝麵前“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恕罪。”

“起吧,太子今日立了功,何罪之有?”魏帝涼涼開口,見霽淵不說話才又冷哼一聲,“走吧,還有其他事要處理。”

東宮,絮華站在窗前看著燃起的信號彈知道事情已經塵埃落定,齊王這個強有力的對手總算是除了。按理霽淵的帝王之路這回該平坦了,可她還是隱隱感到不安。

最終齊王等人逼宮謀反的事證據確鑿。第二日朝上,魏帝下旨廢後,將徐幼貞終生囚禁在冷宮,將齊王魏霽陽廢除封號,貶為庶人,終身監禁在齊王府。其餘參與人等皆誅九族。

朝舟裏新空出的官位很快交由其他人補上,可以說這場宮變並沒有影響到朝舟動蕩,連波瀾都沒掀起。

“沒想到老五做事情這麼急”聽完屬下報告的魏霽坤轉了轉手中的扇子,魏霽陽的失敗多少在他意料之中。

“還有一事...屬下順著齊王的線查,皇上可能命不久矣....”元曆說完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明明皇上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對。

“這就難怪了...”魏霽坤敲擊著手中的折扇,難怪魏霽陽這麼急,如果這事是真的,晚了可不就來不及?

“我們的人都安插好了麼?”

“安插好了,這次清理齊王一黨空出很多官位,我們的人已經被提上去好幾個。”

魏霽坤點點頭,呢喃道:“看來我們的行動也要提前了。”

兩日後謂州傳來消息,州區地區災情嚴重,很多地方發生了暴動,朝舟官員有人傷亡。

“這是怎麼回事!”魏帝將折子扔下,甩在朝臣麵前“之前不是說各地方官已經開倉濟糧了麼?朝舟的賑災銀兩也下發了去,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情況?”

“興...興許賑災銀兩不夠?”最先撿起奏章的一位大臣開口,在魏帝冰冷的目光下閉了口。

“太子,此時交由你調查,朕倒要看看那筆數目不小的賑災銀兩到底是發放到了災民手上還是進了誰的口袋。”魏帝此舉很明顯要徹查貪汙,同時將此時交由太子也有利於提高太子在民間的聲望

“是,父皇。”霽淵領命,一時朝堂自危。

然而,謂州的暴動隻是開始。

東宮,絮華看著坐在桌前一動不動的許娉婷不知要說什麼,參與宮變的朝臣全部誅了九族,其中包括許娉婷的父親許令。

許娉婷因為是太子良娣逃過一劫,卻也被下旨到清月庵剃度修行,那裏是有罪嬪妃們的歸屬,從此世上再無許良娣。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麼。”許娉婷看向絮華,聲音自嘲。

絮華搖頭,“如若你有什麼需要....”

“不需要。”許娉婷打斷了她,“去了那裏需要什麼呢,青燈古佛,這就是我的一生。”

絮華沉默,她是有些同情許娉婷的,畢竟謀反的是她父親與她無關,可絮華也知道,許娉婷不需要她的同情。她們之間甚至連朋友都不是。

“祝賀你,你贏了。不管蕭爾還是我,最後留在殿下身邊的是你。”許娉婷嘲諷笑著,曾經她以為進了這個門,雖然殿下暫時不喜歡她,但總有一天她能讓殿下喜歡上她。後來她發現自己錯了,這裏從來不是她的歸宿,夢終於要醒了。看了這裏許久,許娉婷起身毫無留戀的從絮華旁邊出了門。

剩下停在原地的絮華一人茫然,她贏了?贏了什麼?霽淵身邊如何,霽淵愛的從來不是她,身邊也永遠不會隻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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