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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都不是!”

顧寒州忙道:“是郡王妃,她說要見郡王,非見不可。”

“是她。”楊溯淡淡:“她這次是把三樓的窗戶拆了,直接爬上樓頂提這個要求的嗎?”

“啊?”

顧寒州愣住,“郡王這話從何說起?”

“如果沒有捅破天,你至於如此焦急緊張?”

“......”

顧寒州無言片刻,低聲道:“郡王妃是讓守衛過來通報的,那守衛說,郡王妃心情不錯,

話是朝他笑著說的,很是客氣,而且今天的郡王妃非常不一樣!

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沒有捅破天。

也是夠怪異的。

怎麼就不值得他焦急緊張了?

楊溯指尖輕敲椅子扶手片刻後,手指抬了抬。

顧寒州會意出去。

一刻鐘後,他帶著許明薇來到了楊溯麵前,嘴上朝楊溯報著“郡王妃到了”,眼角餘光是一點都沒離開許明薇身上。

臉上的驚詫和驚豔更是一點不藏著。

許明薇,她今日改了裝扮!

她以前曾把裙子裁短到膝蓋位置,說長裙麻煩、累贅、太遮擋,還是短裙好,她小腿好看就該露出來。

還曾當麵問郡王好不好看,嚇得顧寒州當場掉了眼珠子。

她討厭各式發髻,時常披發,還把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發用不知什麼東西染成偏紅、偏黃的顏色,

再卷成各種環兒,又設計什麼首飾,說要引領時尚新風潮。

她甚至鼓動別的貴女和自己學習穿搭......

雖說如今大慶民風開放,但她那顛三倒四的言論和奇形怪狀的裝扮,還是讓所有人仿佛看到瘋子。

太後不能容忍一個長得像自己的女子如此瘋癲,讓宮中嬤嬤親自“教導”了許明薇一次。

再加上許家把她關了祠堂。

她倒是收斂了一些,但也沒徹底老實。

顧寒州這兩年跟在楊溯身邊,見過太多次許明薇打扮詭異來糾纏。

半月前大婚,許明薇穿的嫁衣也是古裏古怪,頭發上還戴個可笑的冠,簡直是災難,叫顧寒州見了大世麵。

他早習慣了許明薇的亂七八糟,醜態畢露。

可今日許明薇竟似“改邪歸正”!

淡青色薔薇裙,簡便利落的單螺髻,裙腰下綴珍珠網,結青色流蘇,碧玉珠花、耳鐺點綴......

許明薇的父親許伯衡是聞名天下的玉麵將軍,母親秦三娘當年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美人,他們生的女兒,自然樣貌不差。

此時許明薇不曾刻意裝扮,隻是換了清爽的衣裳,素麵朝天,卻已然眉眼靚麗。

顧寒州這大老粗,都不由心裏念了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楊溯也稍稍有些意外,但麵上卻還是那漠然平靜的模樣,神色未有絲毫變化:“什麼事?”

“我是來問馬場那件事情追查進度的。”

許明薇也不曾給楊溯行禮,直言道:“以大理寺和你身邊人的能力,一夜過去,應該有很多進展才是。”

楊溯:“你倒是很了解,以前你可從不關心這些。”

以前的許明薇,隻關心怎麼糾纏楊溯,並且趕走喜歡楊溯的貴女。

“我以前是發了癔症,說的話、做的事,全都不是我的本意,郡王不必時時拿那些來評判如今的我。”

“哦?”

楊溯神色微妙,他起身,緩步來到許明薇麵前一步,垂眸看著她:“昨夜你和我哭訴被人占了身子,現在又說癔症。

那到底是癔症,還是被占身子?”

許明薇不回答他,隻問:“到底有沒有進展?”

“是癔症還是被占身子?”

“......”

許明薇抿唇抬眸,與楊溯四目相對,“癔症還是被占身子,你真的會在意嗎?現狀不都一樣。”

“好奇總是難免。”

楊溯笑了笑,轉身取下劍架上的龍陵劍把玩,“你的第二件事,確定是要清白?”

“確定。”

“可你先前要我為你做的第二件事是與你圓房,做真夫妻,還說生了孩子才算第二件事完成——”

楊溯抽劍出鞘,錚的一聲。

他語調淡漠低沉,甚至隨意,書房內卻驟然氣氛緊繃:“你這兩年總出爾反爾,本王怎麼能確定,你不會一直挾恩持報?”

顧寒州暗暗“嘶”了一聲低下了頭,很想原地消失。

這種直白露骨的話,實在不是他該聽的......但許明薇如今更瘋癲了,他又實在好奇,一來二去,倒是悄悄豎起耳朵。

那方許明薇則重重吸氣,臉上控製不住地浮起濃烈憎惡。

快穿者說自己的任務是攻略楊溯,養成大暴君。

她的攻略順序是——先讓楊溯愛上她,再讓楊溯因誤會等事親手殺死她,徹底把人逼瘋。

她占了許明薇的身體後,曾十分歡喜“三件事”,但又頗為自信,自己不用“三件事”也能成功。

可她的第一步遲遲不能成功。

一番死纏爛打的“攻略”都不見效,最終隻能要求楊溯做第一件事——娶她。

楊溯所說的第二件事,的確是快穿者在婚事定好的時候和楊溯提的......

許明薇的心中不覺劃過濃濃殺氣。

該死的東西,竟用她的身體提那種屈辱的、自輕自賤的要求!

可此時那人都不知去了哪裏......

許明薇再恨不得想殺人,也隻能把憤怒和殺意壓下去。

她麵不改色道:“你又沒有應諾,我們不是真夫妻,也沒有孩子,這第二件事你就不算做過。

主持公道,還我清白才是我真正要求郡王的第二件事。”

“你確定?”

許明薇正色:“十萬分確定。”

楊溯回眸靜靜地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銳利似乎有所減緩,但卻沉澱出一種更具壓迫力的審視。

那是一種幾乎要看透靈魂的鋒利。

要是尋常人,怕是要被看的瑟瑟發抖。

可許明薇經曆了那麼多,如今更如身陷地獄泥潭,又怎會畏懼兩縷目光?

她平靜地說道:“郡王在馬場當眾允諾會還我清白,現在這樣東拉西扯不說正題,難道要食言而肥?”

“那倒不是。”

楊溯淡笑:“我是忽然想到,你這兩年犯錯良多,我好像為你收拾了不少爛攤子,還從太後手上救過你好多次。

三件事應該早做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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