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紹恒被沈棠的嬌顏晃了眼,水嬌嬌低聲喊疼才拉回他的視線。
同為女人,水嬌嬌哪能看不出沈棠故意在勾引宋紹恒。
“好痛......”
水嬌嬌疼到幾乎說不出話,直覺和沈棠脫不了關係,“恒、恒弟,是沈棠害我腹中胎兒......”
“夫君!”
沈棠揚聲打斷,“姐姐見紅了!”
“天啊!”
宋玫玫嚇得尖叫,“嫂嫂真見紅了,快請府醫啊!”
宋紹恒又看一眼沈棠,攔腰抱起水嬌嬌就衝了出去,“傳府醫!”
水嬌嬌著急的想說什麼,一張嘴肚子就疼,流血就更多,她幾乎疼暈過去,瞪向沈棠的目光越發凶狠。
她無聲說: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棠又豈會放過她。
上輩子就是這天,沈棠歡欣雀躍盛裝打扮來見宋兆恒,得知他的背叛又目睹他們郎情妾意,
一經挑撥便理智全無哭喊爭執形如潑婦,水嬌嬌借機彰顯賢良淑德與她惡毒醜陋成為對照組。
為了達到目的,她不惜拿腹中嬰孩當籌碼就為讓沈棠受家罰無法參加三日後的慶功宴。
如此一來,水嬌嬌才好徹底敗壞沈棠的名聲,讓沈紹恒貶妻為妾,成功上位。
水嬌嬌或許從未想過,她的害人計會是殺死她的刀。
這一次是她搶奪先機,換水嬌嬌做這棋盤上的棋子。
沈棠剛才敲中的穴道會讓女子假性流血疼痛不止,如同小產,如此才能讓府醫好好為水嬌嬌看看,她這孕身藏著的秘密。
沈棠想知道,等真相被揭開時,宋紹恒和水嬌嬌是否還能情比金堅。
沈棠就是要以牙還牙,把所受屈辱百倍千倍萬倍的還回去。
他們是皇權貴胄高門大戶又如何?
她是一介無依無靠的商女又如何?
蜉蝣撼樹,她有的是力氣與手段和他們慢慢耗。
接下來希望水嬌嬌可以撐過去,唯有如此她才能一點點體會沈棠從前受過的罪。
沈棠盯著他們離開,宋玫玫恰逢看見她得意的笑,氣的一巴掌扇過來,“好你個沈棠,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我嫂嫂若有個好歹,我定要將你大卸八塊拿去喂狗!”
沈棠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在宋玫玫不可置信的視線中推開她溫柔歎氣。
“玫玫,母親讓我拿嫁妝為你填補你出嫁國公府要用的六十六台嫁妝,我給你的明明都是極好的,我如此想和你親近,你為何總是誤會我?”
“沈棠,你裝,你繼續裝!別人不了解你,我還能不清楚?你表麵看著冰清玉潔,實際上你的心比誰都毒,你就是個蛇蠍美人!”
“謬讚。”
“不要臉的狗東西,誰誇你了!”宋玫玫氣的怒聲尖叫,“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就是個爛貨!就你這種下賤胚子根本配不上我哥,隻有像嬌嬌姐這樣善良高貴的女人才能成為我的嫂嫂!”
沈棠手絹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玫玫這般瞧不上我,那我就不拿自己的嫁妝臟你的眼。”
“玫玫!”提及嫁妝,蔣氏快步過來拽住宋玫玫阻止她繼續咒罵,“沈棠,嬌嬌身份特殊,你最好祈禱嬌嬌腹中孩兒無事,否則哪怕是老夫人也護不住你,你自求多福。”
宋玫玫還想罵沈棠,硬是被蔣氏帶走。
畢竟,這嫁妝關係到了侯府的體麵,蔣氏定然不會因此與她撕破臉皮。
沈棠此時此刻恍然發覺,她從一開始就捏著侯府的命脈——財富,而她卻沒能掌控於手,讓財富成為她的刀刃,反成為殺她的毒藥。
突然的,穿金戴銀的富貴小男孩衝上來踹了沈棠一腳,“賤人,你欺負我娘,看我不打死你!”
春紅一把推開,“你放肆!”
“誰放肆!”縱容他的老夫人怒目橫視,“沈棠,你今日為何如此不懂事?連帶著一個侍女都敢造次!”
老夫人怎會讓自己的孫兒被欺負,“來人,把春紅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老夫人,春紅也是擔心我傷重會影響到老夫人十天後的壽宴。”
老夫人沒想到沈棠會拿壽宴堵她的嘴,這宴會有貴人上門,關係重大萬萬不能有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