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就是個煞星!”
“不能再讓她留在沈總身邊了,否則她會克死沈總的!”
王誌偉一副發自肺腑的樣子,表情悲痛不已,仿佛是真心為了沈寒山好,這才說出真相提醒林洛洛。
他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宴會廳,在場的人全都停下來看熱鬧,看向桑言的眼神也變得怪異起來。
有錢人都怕死,更何況在場之人隨便單拎出來一個都是身份尊貴,雖然比不上四大家族,更比不上沈家,但他們在普通人眼中卻是幾輩子都無法觸及的大人物。
林洛洛愣了愣,隨即表情變得嚴肅沉重起來,眼神冷冽看向桑言,咬牙切齒。
“原來是你,要不是你纏著寒哥哥,他也不會莫名其妙遭遇車禍!“
“我命令你,立刻和寒哥哥離婚,離他遠一點!”
許是這一番話太駭人聽聞,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這王總好像說得是真的,要不然怎麼解釋寒爺突然遭遇車禍?聽說還磕到了腦袋,導致他想不起來近半年的記憶。”
“太玄乎了,倘若要是真的,那我們可得離她遠一點。”
“也不知道寒爺是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湯,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禍害?六歲就被送上山,怕是連大字都不識幾個,哪比得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各大家族精心培養出來的千金小姐?”
“她這張臉確實長得驚為天人,連我都心動了......”
“我看你真的是不要命了,這種禍害你也敢惦記?”
聽到這話,王誌偉眼底閃過一抹得逞之色,他勾了勾唇,得意洋洋地看著被千夫所指的桑言。
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道:“怎麼不笑了?”
“笑不出來了吧?”
“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回無妄山,別再這裏丟人現眼了。”
“今晚過後,偌大的南城再無你桑言容身之地!”
看著眼前這張肥頭大耳小人得誌的嘴臉,桑言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雙手緊緊攥拳,儼然已經忍到了極點。
“我確實還沒到二十歲。”
女人清冷的嗓音幽幽響起,整個宴會廳頓時安靜下來。
王誌偉怔了下,沒想到桑言承認了,不禁樂了。
“大家聽到了吧?她承認了,我沒說謊!”
桑言隻覺得很是好笑,眼神玩味地看著王誌偉,紅唇微啟,“你高興得有點太早了吧?”
“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了呢?”
“......”
王誌偉臉上的笑容一僵,對上桑言漆黑幽深的眼眸,有種被當成獵物盯上的感覺,心裏直發毛。
他臉色一變,勃然大怒。
“你個小雜種,竟然敢咒老子!?”
他捋起袖子就要上前,而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從角落裏走出來,擋在女人身前,“王總,你這是準備做什麼?”
看清楚來人的長相,王誌偉愣了下,囂張的氣焰瞬間降了下去,他一臉諂媚的笑容,恭敬道:“原來是林特助。”
桑言被林特助高大挺拔的身形擋住視線,但她能聽得出來王誌偉語氣有多麼諂媚恭維,她看了一眼林特助的身影,麵無表情挪開視線。
還知道出來?
她還以為這位林特助打算躲在角落裏就這麼暗中監視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出來了呢。
“林特助,您剛才不在,有所不知,桑言就是個災星禍害!我勸您還是趕緊把她送回無妄山吧,遠離邪祟報平安啊!”
林特助不動聲色看著他,伸手扶了扶黑框眼鏡,語氣淡淡,“我家夫人就不勞王總操心了,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王誌偉皺了皺眉,有些不解林特助這是什麼意思,繼續裝模做樣,“林特助,我也是為了沈總好,不然我怎麼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桑言的底細全撂了呢?我真的是為了沈......”
不等他說完,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
“為我好難道就是編排謊話造謠我妻子嗎?”
圍觀的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
沈寒山朝這邊走來,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量身定製的西裝將他襯得身形高大挺拔,膚色透著大病初愈的蒼白,五官精致漂亮如同一尊雕塑。
無論是身材、長相,還是強大震撼人心的氣場,清冷矜貴的氣質,簡直就是世間罕有的頂級尤物。
林特助默默讓到一旁,桑言與沈寒山隔空對視,她故作淡定,心裏卻是忍不住吐槽。
難怪林洛洛鬼迷心竅心甘情願給他當了十幾年的舔狗,這樣的男人,的確難找,更何況沈寒山還是頂級豪門世家出身,身份貴不可言。
沈寒山隻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站在她身旁,冷眼睨著王誌偉,修長的手指緩慢地撥動著手中的玄色檀木佛珠。
“這就是王總所謂的為我好?”
林特助掃了一眼沈寒山手中的佛珠,默默移開視線。
熟悉沈寒山的人都知道,他隻有特別暴躁的時候才會把玩他那串佛珠以平息怒火。
隻要有這個動作出現,那麼意味著有人要倒大黴了!
“我......”
王誌偉從沒見過氣場全開的沈寒山,他被男人的氣場震懾住,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頓時汗流浹背。
“沈總,我可以證明,我弟弟說的都是事實!”
一個保養得當的中年女人穿過人群朝這邊走來,她身後跟著一個年輕清秀的女孩,兩人眉眼極為相似,一看就是親生母女。
看到來人,桑言幾乎快要控製不住心中的恨意,眼底晦暗的情緒翻湧。
“姐!你終於來了!”
王誌偉看到中年女人像是看到了救星。
沈寒山冷眼旁觀,不為所動,嗓音淡漠,“桑夫人想要證明什麼?”
王誌麗先是沒好氣瞪了王誌偉一眼,然後揚起笑容,來到沈寒山麵前,“當然是證明......”
她的視線緩緩落在男人身旁的桑言身上,眼底閃過一抹幽冷之色,“證明桑言確實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哦。”
沈寒山撥動佛珠的手一頓,儼然耐心已經徹底消失,他看向王誌麗的眼神冰冷至極,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那又如何?”
他語氣帶著不耐煩,態度強勢霸道。
“你算什麼東西,我娶誰還輪不到桑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