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我開車直奔西郊別墅。
那是我的房子。
就算拆了,也輪不到那對無賴住。
到了別墅門口,我直接輸密碼開門進去。
陳詢正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抽煙。
見我進來,他嚇了一跳。
“沈......沈寒川?你怎麼來了?”
他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杆,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我差點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沈氏的沈總了?怎麼,你是來看我們笑話的?”
“不用看了,婉婉把我們照顧得很好。”
“她說這房子大,讓我們安心住著,住一輩子都行。”
我沒說話,幾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你也配提她的名字?”
我聲音低沉,壓迫感十足。
“放開我爸!”
樓梯上傳來一聲驚呼。
陳子墨衝了下來,擋在陳詢麵前,一臉倔強卻又透著幾分畏懼:
“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別動我爸,也別怪婉婉姐。”
“你要打就打我吧,隻要你能消氣。”
說著,他竟然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這一套,五年前我就看膩了。
我鬆開手,嫌惡地拍了拍衣袖。
“別叫我哥,我爸隻認我一個兒子。”
“至於婉婉姐......”我嗤笑一聲。
“叫得挺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一家人。”
陳子墨咬著嘴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哥,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們真的沒辦法了......”
“是婉婉姐看我可憐才幫我的。”
“我們隻想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絕對不敢想別的。”
“不敢想?”
我環視四周,目光落在門口鞋櫃上那雙女士拖鞋上。
莊婉不僅是來送東西,還經常在這裏噓寒問暖。
“陳子墨,你在我這兒,隻能讓我覺得惡心。”
我走到客廳中央,一腳踹翻了茶幾。
玻璃碎裂的聲音巨響。
陳子墨和陳詢嚇得抱在一起。
“這房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婚前財產。”
我隨手抄起旁邊的高爾夫球杆,狠狠砸向電視屏幕。
“既然臟了,那就都別要了。”
電視、古董花瓶、掛畫......
我麵無表情,將這些值錢的物件一件件砸得稀爛。
我就要砸,我就要毀掉。
與其留給這對父子享用,不如變成廢墟。
就在我舉起球杆準備砸向落地窗時,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沈寒川,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