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聽晚出了一場小車禍。
醫院裏,肇事者正打電話哭的梨花帶雨,跟自己男朋友撒嬌。
謝聽晚一連給周柏彥丈夫打了十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她掐著嗓子撒嬌:“老公,你再不來,我就去找帥醫生了。”
護士笑著打趣謝聽晚和老公感情好。
等她的丈夫周柏彥穿著一身黑西裝匆匆趕來的時候,謝聽晚轉頭笑著對護士開口。
“幫我把滯留針拔掉吧,我老公來接我出院了。”
可周柏彥淡淡掃了她一眼,隨後直接走到隔壁的病床,掀開簾子。
“柏彥哥哥,我好疼。”
莊沚澄撲進周柏彥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護士尷尬地看了謝聽晚一眼,卻發現她神色未變。
“沒事了,乖,我接你出院。”
周柏彥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直接轉身走出病房。
他繳了費,轉身看見謝聽晚靠在柱子看著他。
“今晚爸讓我們回太平山頂參加家宴,你非要給我難堪,留下來她?”
謝聽晚的語氣很平淡,第九十九次看見周柏彥偏袒莊沚澄,她的心臟早就麻木了。
隻是看見他下意識走向莊沚澄,她的心還是會疼。
周柏彥神情未變,五官英俊硬朗,一雙微微眯起的桃花眼看誰都深情,眼底卻一片冰冷。
“這是你咎由自取。”
“我已經提醒過你,不要再碰她。”
謝聽晚斂眸笑了笑,眼底多了幾分嘲弄。
“周柏彥,你沒有眼睛嗎?”
“是她踩實線逆行,交警已經定她全責,她隻不過是擦傷而已,我的小腿可是骨折了,你到底有沒有心?”
周柏彥抿緊唇線,周身寒氣不減。
“三個億打你卡上,這段時間我留在淺水灣。”
謝聽晚就這樣看著男人擦過自己的肩頭,抱起莊沚澄坐進在門外等候的邁巴赫裏。
她一直看著那輛車在自己的視野裏消失,才回過神來。
她的秘書已經到了。
“走吧。”
謝聽晚坐上回家的車。
路過時代廣場的時候,她看見大屏幕上還播放著她跟周柏彥的合照。
不由得覺得諷刺。
結婚五年,她是圈子裏人盡皆知的嬌太太。
周柏彥寵她入骨,平日裏名牌珠寶輪著送。
還在心口紋上她的名字,表示這輩子隻愛她一人。
可是兩年後,周柏彥卻被一個新入職的小員工迷住。
為她買下淺水灣的豪宅金屋藏嬌,帶她去西藏朝聖手牽手掛上同心鎖。
誰會想到在外被稱為寵妻狂魔的周柏彥,僅僅三年就移情別戀了。
為了維護明麵上的恩愛,她透支了自己的一切。
回想起來,原來小事一件件,從頭思到尾,也會恍然大悟。
她和周柏彥原來從前相愛成這般模樣的。
最開始的時候,她不是沒有鬧過,隻是周柏彥不肯放她走,總覺得用錢、用地位補償她,就可以彌補內心出軌的愧疚。
她找到老爺子,老爺子隻承諾她一件事——
三年後,等她徹底從合宏的核心層抽身出來,就給她一筆錢離開。
謝聽晚突然間有些想笑,在心裏罵自己沒出息。
五年了,到今天才下定決心離開周柏彥。
謝聽晚先回太平山頂,換上一條紅色的禮裙。
一頭耀眼的大波浪卷發垂肩,妝容精致,紅裙肆意,她還是跟從前一樣張揚。
隻是左手上打著石膏,看上去有些狼狽。
她在自己名下的經紀公司裏隨便找了個乖巧的男人,陪同她一起去周家大宅。
剛進門坐下,就看見周柏彥帶著莊沚澄走了進來。
“爸,沚澄,你之前見過。”
周柏彥的聲音低啞磁性,眼神掃過全場,在看見坐在謝聽晚身旁的男人時停頓片刻,但很快收回目光。
老爺子沉著臉色沒有說話。
周柏彥帶著莊沚澄坐在謝聽晚對麵。
“柏彥哥哥,我還以為謝聽晚姐有多愛你呢。”
“想不到她這樣深情的人也會在外麵找人啊,還那麼大膽帶回老宅來。”
圈子裏的人都默認大家各玩各的,沒有什麼稀奇。
隻是莊沚澄把這件事拿到台麵說,讓大家都尷尬。
謝聽晚笑了笑,對上周柏彥幽深的目光。
“我出了車禍,手不方便,自然要請個貼心一點的過來幫我。”
“他倒是沒有莊小姐那麼辛苦,不止要陪著我老公出席宴會,就連晚上也要替我在我老公床上工作。”
“在你們這種職業當小三的人裏麵,稱的上勞模吧?”
莊沚澄被懟的一句話說不出來,臉色發紅,可憐地望向周柏彥。
“謝聽晚,別太過分。”
謝聽晚漫不經心地用手指卷了卷頭發。
“比起你做的事情,不可多讓。”
最後還是老爺子發話,結束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家宴結束,謝聽晚從衛生間出來,卻發現自己的男伴不見了。
周柏彥站在門口,高大的身軀將她完全籠罩,步步將她逼進角落裏。
他低頭,幽暗的目光淡淡掃過謝聽晚裸露的每一寸肌膚,觀察上麵有沒有痕跡。
隨後才伸手,揉捏著她的紅唇。
“謝聽晚,你敢把人帶回家來,我看你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