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似為我說話,實則將我推上風口浪尖。
有人嗤笑一聲,尖銳聲音響起。
“雪柔啊,你還是太善良了,怎麼能讓一個小三操辦你的婚禮,就不怕某些人職業病發作,搶走你的丈夫。”
蔣雪柔挽住周牧野的胳膊,“牧野才不會呢,對不對?未、婚、夫。”
周牧野笑著摟住她的腰肢,未曾分給我一個眼神,仿若我是什麼垃圾。
他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心。
在蔣雪柔對一件拍品發出驚呼聲的時候,直接抬手做了個點天燈的手勢。
即便那件拍品是我們曾經的婚戒。
他單膝下跪,將曾經屬於我的戒指戴在蔣雪柔的無名指上。
一閉上眼,我仿若還能看見周牧野在神父麵前宣誓,會愛我一生一世。
男人的一輩子可真短,不過區區七年。
我撫摸心口位置,奇怪,我的心臟怎麼這麼疼。
像一隻大手攥住心臟,逐漸用力,仿若下一刻,心臟就會碎裂成一灘肉泥。
呼吸都帶著細細密密的疼痛,疼的我好像要死了。
蔣雪柔瞥了一眼我通紅的眼眶,對周牧野撒嬌。
“你不會背叛我的對不對?可那天我看見你們沒戴套,要是在我們婚禮之前,有人弄出你的私生子,爸爸會不高興的。”
周牧野縱容,“你想怎麼處置。”
“讓她去醫院。”
“好。”
我被帶去醫院,醫生沒檢查我有沒有懷孕,而是將我摁在手術台上,冰冷的器械探入我的子宮,用力剮蹭。
我不會懷孕,我的身體已經在長久的職業情人中損毀,一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醫生歎口氣,“要怪就怪你得罪不該得罪的人,這是那位的命令,讓你吃一點苦頭。”
在沒打麻藥的狀態下,醫生生生刮下我一層子宮膜。
血液不住流出,我望著頭頂無影燈,眼淚落下。
周牧野,我好疼。
周牧野,我恨你。
周牧野,我再也不會愛你了。
手術結束,一張輕飄飄的支票落在我身上。
一千萬。
足夠母親出國治療了。
這是周牧野對我最後的心軟。
我身體還未恢複完全,便跟著蔣雪柔試婚紗,準備婚禮當天的菜品,製作賓客名單,親自手寫婚書,請柬。
恍惚之間,我又回到七年前,回到我和周牧野的婚禮上。
可我知道,物是人非,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
忙到深夜,我回到別墅的傭人房中。
周圍漆黑一片,一隻手忽然攬住我的腰身,我跌入一片溫暖的懷抱中。
習慣使然,隻是嗅到清冷的香水味,我便知道身後的人是周牧野。
“周先生,請您放手,您馬上就要結婚了,不要做對不起未婚妻的事情。”
周牧野未曾放手,反倒將我摟的更緊,他聲音有些迷茫。
“醫生說你曾經生下過一個孩子。”
我腦子嗡地一聲響。
周牧野掐住我的下巴,“誰給你的膽子生下我的孩子?”
我下巴很疼,心更疼。
我和周牧野曾經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當我察覺到它的存在,已經是和周牧野離婚第三個月。
那時母親病情嚴重,我找不到任何工作。
我撫摸小腹,無數次起了想要打掉它的念頭,又無數次心軟。
這個孩子是我和周牧野唯一的聯係,我動了私心把它留下。
然後......在我走投無路成為專職情人那天,活生生被虐到流產。
一個已經成型的男孩。
我把它埋在京都最高的山上,隻要微微抬頭,就能看見它。
心臟抽疼的厲害,我還是揚起一個媚俗的笑。
“周先生也有勸妓女從良的興趣愛好?可惜我隻愛錢,如果不是照顧我生意,您還是離開吧。”
周牧野看著我的眼神複雜。
我們糾纏一幕落在蔣雪柔眼中,當天夜裏,她把我叫到書房。
我以為又要經受一場折磨時候,她遞給我份文件。
“想知道你家是怎麼破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