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得了急性白血病,醫生說急需直係親屬配型。
我立刻給讀大學的女兒打去電話,“小雨,爸爸病危,需要你立刻回來做配型。”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後,傳來女兒理直氣壯的聲音:“媽,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彼此之間要有邊界感嗎?我的身體我自己做主,這是我的權利。你們不能用親情來道德綁架我!”
我哭喊道:“這是你親爸!這事關他的命!”
“那是他的命,不是我的。”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再打過去,已經被拉黑。
因為沒能找到合適的配型,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老伴在絕望中走了。
直到最後我都不敢告訴他,我們唯一的女兒拒絕為他配型。
下個月初,女兒大概是沒收到生活費,才主動打來電話。
她語氣輕鬆地問:“媽,我爸怎麼樣了?”
“你爸走了。”
巨大的悲痛讓我麻木,連哭都哭不出來。
女兒愣了一下,下一句話竟然是。
“那我下個月的生活費誰給我打?媽,你可不能因為爸不在了就克扣我!”
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失敗了。
我平靜地簽了老伴的遺體捐獻協議,也為自己簽了一份。
再睜眼時,我發現自己重生到女兒剛考上大學時,第一次跟我們大談“邊界感”的那個夏天。
這一次,我一定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