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地下研究所七年,
我潰爛的皮膚滲出血水,
意識快消失的前一分鐘。
我終於用隻剩半截手掌的手,
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從前以我為傲的爸爸,瘋了似的咒罵我。
“你害死了你的媽媽,你還有臉給家裏打電話,你怎麼不去死!”
從小最愛纏著我的弟弟,語氣嫌惡:
“我真後悔有你這樣一個姐姐。”
而最愛我的男友,聽到我的聲音時,
卻帶了點釋然,
“我上周和沈薇領了證,你留下的那些東西,我早就扔了。”
“你死在外麵,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解脫。”
我看著自己潰爛見骨的身體,突然笑了。
這樣也好,
如果你們都恨我,
那我的離去,也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