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幾個追趕她的男人一見馬上的衛崢幾人,立刻愣住隨後轉身就跑。
不消片刻,四周便再無他們的身影。
衛崢走向那癱軟在地的女子。
她約莫二十出頭,雲鬢散亂,衣衫被劃破多處,露出些許瑩白的肌膚。
一張瓜子臉雖沾了些塵土,卻仍難掩其美貌,尤其一雙含水杏眼,此刻淚光盈盈,更添幾分楚楚可憐。
女子跪坐在地上,不經意露出一抹白皙的鎖骨。
“多謝恩公...”
她聲音輕顫,伏身叩首,柔軟的腰肢微微凹陷,反倒襯得某處更加挺翹。
衛崢伸手虛扶:“夫人不必如此。”
這夫人的稱呼他可不是亂叫的。
現在這個年代,隻有嫁作人婦才會梳成團髻。
別看現在亂了,但是人家梳得的確是發髻沒錯!
這也證明了,人家是有夫之婦!
所以衛崢壓根就沒多看...
沒多看幾眼...
沒多看幾眼臉...
女子借力站起,身子卻似無力,微微靠向衛崢,一股幽香襲來。
她慌忙站穩,款款一禮,聲音帶著些驚魂未定:“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妾身...妾身玉娘,長安人士。”
“方才那些又是何人?為何追趕於你?”
玉夫人聞言,淚水滾落:
“回公子,妾身夫君年初被官府強征入伍,音信全無。
妾身在長安孤苦無依,隻得變賣家產,想來河北投奔姨母,可誰知...誰知姨母一家早已在幾年前便死在了黃巾賊的手中。”
她哽咽道,“方才那些是沿途遇到的流匪,見妾身孤身一人,便起了歹意...
幸得公子相救,否則妾身...”
說罷泣不成聲。
一旁的衛平聽著,偷偷瞄了衛崢一眼,眼神有些微妙。
聽大哥說,自家這個侄子好像自打清醒以來,就對他人之婦很感興趣?
如今又在這荒山野嶺遇上這般美貌的未亡人,豈有放棄之理啊?
衛崢卻是聽的心中冷笑。
這說辭倒是編排得圓滿。
可一個弱質女流從長安獨行到河北?
還能在被流匪追趕的情況下逃出來?
把自己當赤兔了?
還是把他當傻子了?
肯定是有人派來的,就是不知具體是誰。
衛崢心下冷笑,麵上卻依舊溫和:“夫人節哀。
如今天下不寧,你孤身一人,又是個弱女子的確太過凶險了些,若是不嫌棄,可暫隨我等同行,待到了前方城鎮再作計較。”
玉夫人看向衛崢的眼中充滿感激,目光裏隱隱帶著一絲崇拜。
對於涉世未深的男人來說,這種眼神的殺傷力無需多言。
但很可惜,衛崢的目光並未在此停留,屬於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
“公子大恩,妾身無以為報。”
“不必多禮,”
衛崢擺手,“隻是我等各自騎馬,並無車駕,這可如何是好?”
“妾身怎敢有那多閑事。”
玉夫人目光掃過神駿的赤兔,麵頰微紅,“若是公子不嫌累贅...妾身可否與公子同乘?”
說完,似是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又連忙改口,“若是公子嫌棄,也盡可直言,妾身不敢有任何非議。”
衛崢聞言,目光再次掃過玉夫人的全身,當然,重點還是沒變。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他率先下來,伸手示意玉夫人上馬。
但赤兔實在太過高大,玉夫人又是個柔弱女子,連續幾次嘗試,卻連踏上馬鞍都十分費力。
這番動作惹得赤兔也有些不耐煩,若不是衛崢在一旁安撫,隻怕早就一腳蹬上去了。
“公...公子此馬實在雄壯,妾身實在上不去,能否勞煩公子...抱我...”
玉夫人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幹脆羞紅地別過臉去。
衛崢灑然一笑,也不扭捏。
走上前在玉夫人的驚呼中一把將其橫抱起來,襦裙下吹彈可破的肌膚被衛崢握在手中。
左手攬著她那不見一絲贅肉的纖細腰肢。
玉夫人則是被嚇了一跳,雙手下意識牢牢環在衛崢腦後。
兩人的心突然都停跳半拍。
用腿一擋,隨後伸手一拽馬鞍,衛崢便順力上馬。
玉夫人躺在衛崢的懷裏也就穩穩上了馬背。
直到此時,玉夫人的手都還在衛崢腦後,兩人保持著一個極為親昵的姿勢。
似是要在馬上親熱。
“謝...謝公子...”
玉夫人有些慌亂,艱難地在馬背上調整著自己的姿勢。
最後還是在衛崢的幫助下,才穩穩坐在了衛崢身前。
如果不是奸細多好啊...
衛崢雙手在玉夫人的胳膊下方穿過,懷中滿是美人幽香。
感受著雙臂上的分量,他暗自可惜。
不過緊跟著他便想起了一件事,整個人微微前傾,將嘴靠近了玉夫人的耳旁。
“夫人可曾見到先前那群乞丐?”
熱風灌進耳中,玉夫人渾身差點失去力氣,整個人不可控地將重量壓向衛崢的雙臂。
感受到手臂上的變形,衛崢有些口幹舌燥。
“公...公子靠得妾身太近...”
玉夫人的聲音似是解釋,但那聲音中的水潤卻更像是閨房中與情人的夜話。
“妾身不曾見到什麼乞丐,公子...手可以鬆一些,妾身喘不過氣來了...”
咳咳。
沒看到就行,如果被她看到先前衛崢私救黃巾,說不好到了京城還會有些麻煩。
在其他幾人玩味的眼神中,衛崢終於調整好姿勢,下令繼續前行。
...
當天傍晚,幾人在林子中臨時搭建了一個營地。
說是營地,實際上就是攏起來一堆柴,點上火,好保證晚上不至於有什麼野獸靠近。
“少爺,您的水。”
衛河將衛崢的水囊遞還給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衛崢今天吃鹹了,一下午他就將一整個水囊都喝幹了。
收下水囊,他正要起身查探四周情況,玉夫人卻忽然靠了過來。
“公子...”
玉夫人滿麵桃花,開口卻磕磕絆絆:
“妾身...妾身能否去剛剛取水的小溪中清洗一番...?”
衛崢聞言心中湧起猜想,麵上卻似笑非笑:
“夫人想去便去,這種姑娘家的私房事為何要與在下商量。”
玉夫人聞言忽然眼眶泛紅,“妾身害怕...
害怕等下回來,公子幾人也棄妾身而去,如此荒山野嶺...。”
“夫人多慮了,像玉娘這般美人,在下幾人如何忍心不告而別呢。”
聽到保證,玉夫人像是鬆了一口氣。
可轉身後還沒走幾步,就滿臉嫣紅地轉頭,眼中滿是春水對著衛崢開口道:
“若是公子想看妾身沐浴,便跟妾身一道,左右妾身已再無他物可以報答公子恩情。”
好家夥,這和直接邀請那啥有啥區別?
衛崢脫口而出就要答應,他也沒少看邀請鄰居回家的那種劇情。
但理智還是把他攔住了!
“玉娘的確傾國傾塵,衛崢自認心動不已,但發於情,止於禮,此舉實在不妥。”
玉夫人聽後感動不已,點頭離去。
衛崢緊隨其後...